众人看向豫南王,他有一些不安:“皇兄,你要相信臣弟!
我断然不会,做那种苟且之事!
那洛水遥,就是想要将屎盆子扣在我头上!”
“闭嘴吧你!
赫连清,你让朕说你些什么好!
这么多的王孙贵族,怎得洛水遥都不去攀咬别人?
唯独就只选择你?
是你丰神俊朗,还是人见人爱?
你不过是一个闲散王爷,还是个和离的,在外头的名声,臭到了极点,那洛水遥想要嫁给你也是瞎了眼!”
说罢,文帝忽然站起身来,脸上尽是怒意。
这一场宫宴,不欢而散,洛君南的那番话,让他更是忧心不已。
大雍朝虽说,找到了曹太师府上,隐藏起来的那些巨额财宝,作为军需,可战争这种事,必定是劳民伤财的。
尤其是,关外的百姓,自然是少不了生灵涂炭!
这也是文帝,最不愿意看见的景象。
文帝愤然离席,万皇后和一众嫔妃,也随着离开。
原本的宴会席 瞬间空荡荡的。
陌世子只看了一眼,被众人指指点点的豫南王,长长的舒了一口气,生怕火星子溅到自己身上,离开了这是非之地。
天香阁
洛水遥的身体,重重的跌在了地上,浑身的骨头,像是散了架一样的疼。
她眼底里带着恐惧 ,看着面容狰狞的洛君南,一步一步靠近,蜷曲着腿,不断地往后撤退。
“皇兄,你放过我吧……
我也不知,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是有人想要陷害我,想要看我当众出丑……”
洛君南眼底里的阴郁尽现,手上的皮鞭缠绕在了手腕上,青筋绷起,带着嗜血的杀意。
“洛水遥 ,你可知今日,你将孤的盘算,彻底的都毁了!
你说,孤怎么惩罚你?”
洛水遥发髻松散,桌面上放着那一只绣春囊,她浑身颤抖着,主动伸手,想要去勾缠洛君南:“皇兄,只要你能消气,你让遥儿做什么都行……”
洛君南眼神里,透着阴狠,一伸手,便将那香囊裹在掌心之中,内力催化,瞬间粉碎!
香囊里,竟然还有东西!
是一枚指甲盖大小的玉牌。
将那玉牌,捏在手心之中 ,上面竟然刻了一个字!
陌!
洛君南微微眯起眼眸,看样子 ,这绣春囊, 是陌世子的!
洛君南眼神里的狠厉,散发着悠悠寒光,犹如一头暴怒的野兽。
看样子,今天晚上的事,是荣王搞下的!
很好!
洛水遥的惊呼,被撞碎了,不堪入耳。
秦妩离开宫中,一道柔嫩的身影,挡住了她的去路:“荣安县主,可否借一步说话?”
秦妩抬起头,便对视上了柳元箬那一双澄澈无辜的眸子。
她伸手示意,二人便先后上了马车。
空气当中,散发着一缕幽香,少女的脊背笔直,坐的端正,一副大家闺秀的举止。
秦妩好奇:“柳姑娘找我何事?”
“今夜这一切,都是在县主的计划之中吧!”
“我听不懂,柳姑娘在说些什么!”
“那绣春囊,是陌世子的吧!
今夜,县主不是想着,将水遥公主与陌世子捆绑在一处吗?”
秦妩笑的明艳,却也丝毫不掩藏:“柳姑娘真是聪慧过人,我的这些心思 ,竟然瞒不过你的眼睛!”
柳元箬闻言,只觉得大受惊吓 ,身子也跟着虚弱了几分:“所以今夜,我绊了水遥公主那一脚,差点儿毁了我的终身幸福?”
看着柳元箬惊慌失措的模样,秦妩的表情,严肃了几分:“柳姑娘未免也太早下了定论?
你与陌世子,本就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你们的个性,互不相通,姑娘是如何知晓,陌世子便是你的良人?”
小主,
柳元箬的眸色,有了片刻的怔愣 ,却很快恢复如常,依旧是那一副人前端庄的姿态。
“县主好似对陌世子有偏见?”
秦妩淡淡道:“不是偏见,柳姑娘可知,之前你为何误会我?”
提起来那件事,柳元箬的脸色,浮现出一抹不自然。
“是因着县主,屡屡去荣王府!
世人皆言你是下堂妇,只想着攀附权贵……
这才造成了误会!”
提起往日种种,柳元箬的神情,羞窘难当。
秦妩却笑:“我之前与柳姑娘解释过,当初是去荣王府上,给陌世子看病,柳姑娘可还记得?”
柳元箬颔首。
“那姑娘可知,陌世子患的是什么病?”
“这倒不曾听闻?
县主……”
柳元箬精致的柳眉微蹙,露出满脸担心:“陌世子该……不会是得了什么恶疾?”
“不是恶疾,是见不得人的病!
柳姑娘,我觉得你善良,热情,十分正直,你为何要将一腔热情,全都倾注在陌世子身上呢?
他不是你的良人,更不值得你托付终身,你值得更好的!”
柳元箬的眼神有了片刻的茫然:“可是小时候的陌世子,不像他如今这般纨绔……
他同样善良热情,更是个正直之人……”
“柳姑娘的意思……你与陌世子,自幼便是相识?”
柳元箬脸上露出羞涩,却还是点了点头。
“自是年幼的情谊,让我一直难以忘却!
只是……”
柳元箬苦涩一笑:“世子好像已经忘却了我……
所谓的年幼时的情谊,大抵只有我一个人,在硬撑着罢了!”
秦妩轻声劝慰:“柳姑娘,你是个聪慧之人,即便是如今,你一心想要逃离柳家,也不是匆匆的将自己嫁了出去,便就能够脱离苦海!
陌世子的人品,姑且不论,你认为一个时常流连于秦楼楚馆,沉迷于风月的男子 ,真的是你想要相守一生的吗?”
柳元箬动摇了 , 即便是之前,陌世子再怎么瞧不上她,柳元箬都没有动摇过他的决心。
可那绣春囊,拿出来的那一刻,柳元箬便敏锐地察觉到了陌世子的心慌!
即便他与水遥公主没什么,可一个时常将那种玩意儿放在身上,与旁的女子调情戏弄的男子,又怎会有出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