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葛珪先是愣了愣,继而狂喜,凭借着种种民间传言,这林镇北出战几月,可是妥妥地把匈奴,乌桓与扶余收服,而鲜卑更是被他打得连单于都死了,成了一盘散沙,拜这样的人为师,不说能否学到真材实料,光一个名头就让他这个小儿子受益不浅。
“相公,还不替......亮儿谢......过师长,傻愣......这做甚?”两人的身后传来了一道有气无力的女人声音,却是诸葛珪的妻子章氏。她虽是生产后略有虚弱,却也是有过经验的人,此时却也精神清醒。
“哦......哦......哦,”诸葛珪抱着怀中的襁褓向着林俊躬了三躬,算是确定了一个名份。
“哈哈哈,想不到我林俊也收了个开山弟子,君贡,本该给亮儿一些见礼,奈何我身无长物,只有这么一个小玩意,你且收下,日后可凭此物来投。”诸葛珪抬手接过林俊递来的小玩意,却见是一把明晃晃的小刀,约中指大小,刀身上刻有小小的一个俊字。
诸葛珪心道:端的是小玩意,这不是那顽童戏耍的小玩意嘛,这东西能有什么用?自家切菜的刀都比它在大。
“哼,莫要看不起它,这可是将军的独门兵器。”诸葛珪耳边传来了一个男人的声音。却是史阿,他安排好众人入城,便转身过了过来。
诸葛珪一怔,似乎也明白了自己的不妥,赶紧把小刀往怀里一揣,正色道:“不知将军对犬子可有训示,珪必在其启蒙之时教之。”
林俊却是一愣,不由得也想起了当日卢植对自己的一番话,搞得那么复杂,这不是他的作风,还是简单点好。
“入我门下,除一应基本道德之外,唯有一点须要谨记,生为汉人,当以天下百姓为念。为广大百姓谋福祉。”
诸葛珪笑道,“我一定会从小教育他按将军的要求去做的。”
两人又是一番细谈,方知诸葛珪陪同妻子回娘家,眼见这几天即将临盘了,便想回琅琊待产,却不想半路遇强盗产子。正说话间,县丞派来差衙,收殓了几个强盗尸体,却也愣是没有多问什么,只是确认了林俊的身份便告辞而去。
而诸葛珪因妻子生产,也不便再赶路,一行人只得折回荥阳投宿。
荥阳城北门。
只见远处有一位衣着华贵的富家公子,他身穿绫罗绸缎,腰间挂着一串玉佩,手中拿着一把折扇,显得十分优雅。但他的脸上却透露出一股傲慢与不屑,让人不禁心生厌恶。
富家公子身后跟着一群家丁,他们一个个身材魁梧,气势汹汹,手中拿着棍棒等凶器,一副要打杀谁的样子。而被他们欺负的对象,则是一位年老体弱的老妪和一个年幼无助的幼童。
老妪跪在地上,满脸泪痕,双手合十,苦苦哀求道:“求求你们放过我们吧!我们真的没有钱啊!”她的声音颤抖着,充满了绝望和无奈。
幼童则紧紧地依偎在老妪身边,小手抓住她的衣角,眼中充满了恐惧。他不敢说话,只是默默地看着这一切,心中充满了不安。
富家公子满脸不屑,一脚踹在老妪身上,老妪被踹飞了出去,重重地摔在地上,口吐鲜血,身体不断抽搐着,仿佛风中残烛,随时可能熄灭。她的脸上充满了痛苦和恐惧,眼神中透露出绝望和无助。然却依旧用她那多处受伤的身躯,紧紧地护着那幼童,鲜血从嘴角里流了出来,染红了她的衣裳,让人不忍直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