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俊神色凝重地望着甘宁,他深知此刻甘宁的想法,这货,又是一个崇尚武力至上的家伙,然,这绝非良策。
于是,刘俊快步上前,伸出一只手搭在了甘宁的肩膀上,语重心长地说道:“兴霸啊,千万不要意气用事!”
看甘宁仍是不情不愿的样子,便知道他仍有想法,于是便道 :“意气用整个只会让事情变得更糟,有些不成文的规矩大家还 是要遵守。”说着,他轻轻拍了拍甘空的后背。
”喏!“甘宁俯拱了拱手。
的确是这样,正如王家,他们对糜家的家财可是眼红得很,然其不管再怎么想要,却始终不曾正面对上。都是通过旁敲侧击引导其它人去对付他,最起码表面上保持着一团和气。
见甘宁答应了下来,刘俊再次提起让甘宁守护糜家庄园之事。这次甘宁再也同说什么,只是默默地点了点头。
两日后,经一番协商交接后,刘俊与糜贞领着糜老爷子与一千仆僮浩浩荡荡往平原而去,同行的还有三百余畜力车,上面满载了各种物资。
刘俊自己也暗暗咋舌。以往出征,他从未关心过后勤保障的的问题,这也得益于贾诩与审配。他忽地有些怀念审配了。
“辰逸,那水匪头子真能相信吗?”糜华仍然满是怀疑,“我把那么多家业交给他打理,他会不会搞出什么乱子?”
对于糜老爷子的问题,刘俊还真没有太大的信心,怎么说呢,他心里对甘宁的忠义还是相信的,但这么大一摊产业,甘宁能否搞得清楚却不怎么好说了。
毕竟,甘宁并不以这方面的东西见长,只不过他想的却是,只要甘宁能护住便好,过个年嘛,也就个把两个月,待明年春耕,还得给甘宁配个智囊才行,最起码是个账房先生吧,否则,甘宁还真不一定顶得住。
“爷爷放心,甘宁忠义,自不会有何问题。只是那账目短期之内想来也不会有太多变动,无非是日常开销。明年开春爷爷可以物色一可靠的账房先生过来,又或者回东海坐镇便无忧矣。”刘俊笑道。
说到这个,糜老爷子其实心里也明白,自己想出来走动走动,该放下的东西便一定要放下了,遂便不复多言。
一路的晓行夜宿,队伍终于在七天后回到了平原,已然是腊月初四,让刘俊不由得大为感叹,这个朝代的时间真不值钱。
这八百余里(按折算约四百多公里)的路程,按以前自己开车高速疾驰,也就只是半天的时间便可到达,如今却整整花七天。
好在一路的风平浪静,再也没有哪一路的强盗霄小过来抢劫,想来也是看着他们人多,还有披坚执锐的骑兵在前路开道。
如果路上再有险阻,这时间恐怕还得更久。
太史慈也早已将母亲接来,典韦也从雒阳方向回来了,庞德却留在了山阳。
据典韦说来,是庞德主动要求留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