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歌照唱舞照跳,继续疯狂继续舞。
公孙瓒偶尔去喝喝花酒什么的也带上这个对自己五体投地的小学弟,刘备在这种纸醉金迷的生活中切底地迷失了自我。
试过几次之后,刘备开口就是公孙大哥说过,闭口就是伯圭兄道。也会很自豪地告诉众人,在所有同窗中,如果公孙瓒有朋友的话,那一定是他刘备!
这一切,都落在了刘德然的眼中,同样的,也落在了卢植的眼中。
对于公孙瓒是什么样子的人,卢植被不太关心。毕竟像公孙瓒这种带薪深造的官二代每年都有不少,无非就是过来报个名走个过场,回原单位后就升职加薪了,谁又会在乎他学习成绩好不好?
而刘备却不然,天天跟着社会大哥厮混,爱玩儿宠物,整日流连酒吧,在迪厅中肆意歌舞,且周身名牌不断,这岂是一个出身草鞋贩卖者的孩子应有的模样。不明就里者,恐会误以为是京城某权贵世家的公子哥呢。
没错,最开始卢植就是这么认为的,当他知道刘备的种种不良嗜好后,也去翻查过刘备的档案,见他祖上虽有辉煌,但如今也就是一个平民的孩子嘛,再与自己对较一番,眼里只有深深的失望。
为什么与自己对较?
那是卢植年轻拜马融为师的一个小故事。
马融是马援后人,正是那个制造了马革裹尸那个成语的伏波将军马援,马融与马腾的伏波后人可不一样,马融家还是比较有钱的,家中常有歌女表演歌舞,而卢植在马融家中学习多年,从未为此瞟过一眼,马融由此对卢植可是青睐有加的。
试问卢植能不比较吗?一边是送上门来视而不见,一边是到处寻找节目,这两者的差别也是有点大。
在这种花钱如流水的情况下,刘备的资金很快就出现了问题,同时,刘母也接到刘元起夫人的问责。
“看,你家的大耳仔,在学塾都干了些什么?”刘夫人将手中的竹简甩给了刘母,一脸愤怒地叫嚣着,刘元起闻讯赶来。
“隔壁那老刘,你看看你资助了什么人,这个拿着我家钱花的家伙,胡吃海塞的,不好好学习,那就是浪费咱家钱嘛,那简直是比公子还公子。”刘夫人的语气充满了不爽。
对于自己丈夫拿自家的钱资助刘备,她心里一直有根刺,如今总算逮到机会了。
刘元起瞅了一眼竹简上的内容,也无奈地摇了摇头。
刘母却一点不质疑。他信誓旦旦的想着,不会的,富家公子才这么生活,我家儿子怎么可能学的会?一定是德然那小子不想让备儿用他家的学费才故意这样说的,我才不信呢。卖草鞋去,儿子的学费虽已有着落,但如今正是长身体的时候,生活费还是要充裕些才好。
于是,刘母面色沉稳,背着一篓草鞋,缓缓出门。
这种日子刘母没过多久,刘备仅到了缑氏山不到半年便回家了,因为扬州九江郡蛮族叛乱,朝廷认为卢植文武兼备,于是拜他为九江郡太守。
圣旨来了,卢植也只好关闭学塾赴任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