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对他而言,是幸,也是不幸。
单一的毒素可以很快杀人,混合的毒素反而能互相压制,让生命得以延续。
这便是以毒攻毒。
从石家村过来的这一个月的路途中,苏梦无时无刻不在思考,自己该怎样去杀人。
毒是她想到的最有可行性的方法。
得益于曾经演绎过的许多影视作品和看过的许多套路,她想出了这一套连环计策。
她之所以一进酒馆就直接跟老板低声交谈,是想让老板临走前点燃一根香烛。
幸亏酒馆老板被吓跑前依旧记住了她说的话,点燃了她悄悄递过去的那根白色蜡烛。
于是,这一套连环毒计便得以施展。
佐佐木也瞬间意识到了这一点,没有跟对方近距离接触的情况下,却中了毒,必然是屋内有毒烟,于是他毫不犹豫,向着屋外窜了出去。
苏梦没有拦,她也没有能力去拦住对方。
她紧随其后跟了出去,身子刚一出酒馆,呼啸风声迎面而来,肩头蓦地一痛,仰倒在地,动弹不得。
却是佐佐木逃出酒馆之后,反身掷出了手中长刀,将紧跟着逃出酒馆的苏梦钉在了地上。
“八嘎呀路,把解药交出来!”
然而他这句话一出口,躺在地上的女人却噗嗤一声笑出了声。
彼时的她衣衫不整,胸腹鲜血淋漓,面粉如霞,一柄八尺长刀将她刺在地面,这一笑的风情,难以用言语来描述,充满了一种宗教式的神圣诡艳之感。
佐佐木不由一怔。
他忽然后悔自己动手太粗鲁了些,又开始质疑自己之前怎会忽然不怜香惜玉。
面前的女人,让他想起了家乡的天照大神,让他有种想要跪倒在对方脚边顶礼膜拜的冲动。
但佐佐木终究是克制住了这冲动。
“你笑什么?”
“说了你也不会懂的。”
对方那句八嘎呀路,让苏梦想起了自己当初演抗日神剧的时候。
随着鲜血的流逝和毒素的蔓延,她感觉到十分疲惫。
“毒……没有解药。”
这么短的时间里,她哪有精力同时配置一份解药呢?
佐佐木站在苏梦两丈之外,顾虑着对方还有什么拼死一搏的后手,因而不敢靠近。
可是他的脸颊越来越烫,思维也越来越迟钝,必须要迅速做出决断了。
佐佐木最终还是走上前去,谨慎地握住了刀把,将其拔出,这一番举动,让苏梦又喷溅出了不少血液。
苏梦已无力呻吟。
佐佐木将苏梦胸口的衣襟挑开,将她的袖子切破。
胸口内兜,衣袖兜袋空无一物,没有解药。
佐佐木狂叫一声,将手中长刀扔掉,冲上前开始撕扯苏梦的衣物!
如果注定要死,那么死之前,自己一定要做一个风流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