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你准备习练《五绝神功》里的心法秘籍,那自可拿去学,若要修习这《怜花宝鉴》中的心法,便要为一位王怜花王前辈设坛,向他行叩首之礼。”
王怜花生前便不喜旁人称他为王老前辈,故而他虽仙逝多年,苏梦向旁人说其名讳时,也习惯隐了这一个‘老’字。
小鱼儿实分不出《五绝神功》和《怜花宝鉴》二者的好坏,只觉得二者都精妙不已。
去问苏梦,苏梦却也说不出个所以然。
她虽然活了一辈子,但在武学方面的见解自然还没能到那种真正可着典创派之人的高度。
让她学武功她能看懂,让她从文字图解里去分出好坏,她却有些不明了。
但她根据自己看原着之时的见解,还是推荐其学习《怜花宝鉴》。
小鱼儿想,这两本书反正都是这来历神秘的姐姐得来的,她让学哪一本就学哪一本好了,于是设坛叩首,拜入了那位王前辈门下,学起了《怜花宝鉴》。
他虽不知邀月是怎样的路数,但是已认定了那江别鹤是自己的仇敌,因此在仇恨的驱动下,学起武功来十足认真。
自那之后,苏梦每背熟一本藏宝中的招式秘籍,就将其扔给小鱼儿。
每过七日,又讲一条当年的线索。
可即便她将这件事拆开了揉碎了去讲,讲到三个月时,也已将一切都说了个干干净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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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鱼儿得知花无缺是自己双生兄弟时,那神情真是难以用言语来表明。
当初那一点嫉妒不满被他抛到了脑后,他暗暗想,是了,怪不得那花无缺身边总是有女携伴,我小鱼儿出了恶人谷,不也是总被女子痴缠,我们兄弟这点倒真是一个模子。
可他也不想想,自己被女子痴缠大都全因他惹事生非,也就只有铁心兰一人对他有真切情谊。
得知了这消息后,小鱼儿多想冲到花无缺面前,将事情原原本本地与他讲述清楚。
可他又十分明白,若邀月那毒婆娘知道自己的计划落空,少不得要泄愤大杀四方。
此时的小鱼儿已终于知道了苏梦的真名,只是从未见过她的真实容貌。
他从苏梦口中知道邀月的武功之强,知晓若事情暴露,就连泄露了这秘密的苏姊姊,也要被那邀月追杀。
想到这里,小鱼儿便暂时歇下了离开的心思,只一心修习武功。
苏梦在这段时间的相处中,将自己的剑法也传授给了他,做完这些后,她顿觉当年看书时的同情,遗憾有了些许弥补,已起了离去的心思。
等到有一日,小鱼儿清晨醒来,院子里再没了那练剑的身影。
在苏梦的卧房桌子上,叠着一张信纸,上面细细写着将他面上易容洗去的方法,同时也谆谆劝导,未到不得已之时,不要洗去易容。
信纸上俱是拳拳爱护之情。
小鱼儿怅然若失。
自出生以来,除了燕南天,这名叫苏梦的神秘女子是他遇见过最为亲善的长辈。
他嘴上喊着姐姐,可是心底里,却又用对方填补着内心对于父母亲情的渴求。
这短短的几个月时间,于小鱼儿而言,像是做了一场美好的幻梦。
他望着山间薄雾,喃喃轻语。
“你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对我这么好?苏姊姊,我连你容貌都未见过,以后又怎么认得出你?”
山林寥寂,斑驳的云翳被风浮动,微风也卷走少年的轻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