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决定前往卓飞扬练剑之地，出于一种本能的关心。她走近，声音温柔：“飞扬，你可曾愿意听我说几句？”

卓飞扬闻声停下剑，回过头来，眼中透露出一丝疲惫与无奈：“楚小姐，我现在的处境你最清楚，我不想再谈论这些。”

“飞扬，或许你真的可以改过自新，说服国公大人。”楚离直视着他，语气坚定，毫不退缩，“你是国公府培养的人才，真的不想再试一次吗？”

卓飞扬沉默片刻，剑下的汗水顺着额头滑落，浸湿了他的衣衫。“我已无脸再回国公府。若是连我这样的身份都无法容忍，何必再留念？”

楚离一时间无言，以前那个意气风发的卓飞扬似乎正被现实的残酷打压得体无完肤。心中一阵不忍，楚离默默把头低下，企图寻找合适的词句来安慰他。

“我并非想让你放弃你的信念，只是想请你再想一想。”楚离终于说，“飞扬，你的能力毋庸置疑，但你有没有考虑过，或许克制与妥协同样是一种力量？”

“妥协？”卓飞扬冷笑，眼神中透出一种不屑，“在这个朝廷里，妥协是一种懦弱的表现。”

“可你留在这里，不是为了更好地施展你的才华吗？”楚离心急，字句间透出激动与渴望。

“如果那代价是屈就于他人，我宁可选择离开。”卓飞扬斩钉截铁地道。

楚离抿嘴一言不发，内心复杂。她明白，卓飞扬的坚决根源于对自己理想的追求，而她又无法令人改变这种信念。

“楚小姐，你的心意我心领了。”卓飞扬的语气缓和了一些，“但我也希望你明白，我从未对国公府有过任何恶意。”

“我知道。”楚离点头，心想也许是她的坚持太过激烈。“我只是希望你能想清楚，自己的未来该何去何从。”

“难道我不该追随自己的理想吗？难道我就该一直听任别人处置我的命运？”卓飞扬的声音渐渐提高，充满了愤懑与不甘。

“追寻理想的路上，你不需要用自己的屁股来惩罚别人。”楚离终于发火，“有时候，要想取得胜利，最好的武器是一个灵活的头脑，而不是执拗的剑！”

卓飞扬愣住了，目光在楚离的面庞上游离，似乎是因为她突如其来的激烈态度而感到愕然。过了一会，他终于露出了一个微微的笑容，“你说得对，楚小姐。或许我真该思考思考，如何更聪明地追求我的目标。”

国公府的青砖墙在阳光下显得愈发静谧，似乎在静静倾听着这份年轻的热忱与干戈。然而，他们都明白，前路依旧充满波折，但这一次，卓飞扬将在困境中拼出新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