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盈盈这次没有急着反驳,说陆康是胡说。
她低着头思索一番,反而觉得陆康的话大概是真的。
因为这几年,东方不败常常和总管杨莲亭厮混在一起,
甚至有的长老还撞见过东方不败和杨莲亭做出过只有男女爱人之间才会的亲昵动作。
原来她还以为东方不败有男风娈童的爱好,但又见他有时动作却似女子,所以一直猜不透他是在搞什么鬼。
经陆康这么一说,任盈盈总算想通了些事情。
此时,她对陆康的话,倒是信了大半。
就在任盈盈想要问陆康,东方不败究竟怎么变成不再是“叔叔”时,
却听陆康笑道:“快走吧,早点回客栈休息,明天还要赶路。”
陆康心中暗笑:先讲这么多,留着点下次再聊,让你对我有点期待感。
陆康话说一半又不说了,任盈盈果然好奇心起,心痒难耐,又拉不下脸来求陆康继续说完。
只得生着闷气跟上。
抬眼望去,已不知不觉来到半山腰。
这是,前方传来一阵沉重的脚步声,两人心中一紧,急忙停了下来。
没过多久,山下走来一个挑着八个桶的年轻和尚。
他一边肩上挑着四个,累得满头大汗,龇牙咧嘴。
待那和尚走得越来越近,两人闻到一股恶臭传来。
“他挑的是什么?怎么怎么臭!”
任盈盈连忙捂着鼻子,不着痕迹地退远了些。
那和尚挑着的明显是八桶粪水,陆康也为皱着眉头,让开路。
那和尚经过他们身边时,抬头看到是一对俊男俊女,自愧地埋下头,嘴里不停地说着:
“罪过罪过,小僧虚竹,挑此秽浊之物惊扰了两位施主,还望二位施主见谅。”
说完,微微欠了个身,脚步加快,往山上走去。
“虚竹?!”
陆康听到这个名字,心中一愣。
再次仔细打量起那和尚,只见他浓眉大眼,一个大大的鼻子扁平下塌,双耳招风,嘴唇甚厚,容貌丑陋,僧袍上打了许多补丁,却甚是干净。
正打量时,虚竹因为埋着头,走得又快,不小心踩滑了一脚,眼看他就要滑倒,陆康心知他这一摔,定会打翻肩上的粪水,淋得他自己满身恶臭。
“小心!”
陆康来不及多想,快速冲了上去,帮他扶了一把。
任盈盈在他身后一惊,喊道:“你要做什么?!”
心想着这天陆康怎么突然变得乐于助人起来,这么恶臭的粪水打翻,现在过去,不定也被淋上?
陆康没有理会任盈盈的提醒,咬着牙帮虚竹撑了一下身体。
好在虚竹力气大,及时反应过来,忍着被扭伤的脚踝,硬是稳住了身体,没有摔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