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年轻的男人声音从门外传了过来:
“快出来,有急事,一笔几十上百两的大生意等着你做呢!”
闻言,布庄掌柜的眼前一亮,心中的烦躁也消失的无影无踪,毕竟谁能跟银子过不去呢?
几十两的大生意可不多见,这么大的交易量,足以顶得上一整个月赚的银子了。
“好嘞,客官,您稍等,我这就开门!”
布庄的木门缓缓打开,布庄掌柜的脸上也挂上了那张平日里和煦的笑容。
但看清门外的人以后,他的脸色却如同白纸一般,眼中闪烁着惊恐的光芒。
门外,赫然站立着三十余位士兵,他们身上散发的肃杀之气与镇上的民兵截然不同,更有几人的衣角上还沾染着干了的血迹。
每位士兵都全副武装,佩戴着武器,在打量着这个布庄。
其中一名士卒更是有些不耐烦,抱怨道:
“怎的这般磨蹭?我们已在此等候多时了!”
布庄掌柜的身躯猛地一颤,整个人瞬间僵硬如石。
只听“扑通”一声,布庄掌柜的跪在了地上。
豆大的汗珠从他额头上滚落,他的双唇哆嗦的求饶着,声音颤抖得几乎听不清楚:
“军……军爷,饶命啊!”
“求……求你们放过我的家人,我愿意将所有积蓄双手奉上,绝对够军爷们分,绝对够!”
“求你们了!求你们了!”
说着,他竟然开始磕起了头。
掌柜的眼光还是有的,他一眼便看出这些士兵并非镇上的民兵,而是外来的兵马。
对于他这样的有些资产的普通人来说,外来的兵便是最大的威胁。
若是镇上的几个民兵队长前来打秋风,他还尚有信心用些银钱打点过去,毕竟大家都是恒德镇的镇民,多少会顾及些情面。
若是将他惹毛了,哪怕是民兵队长也讨不到好果子吃。
毕竟,他可是能在镇子里开布庄做生意的人,谁还没有些人脉和关系了?
但这些外来的兵马可就不同了,他们可不会在乎什么面子不面子的。
掌柜的也三十多岁了,见到的世面也不少。
这群兵一向是能抢多少就抢多少,抢完之后便扬长而去,从此天高地远,再难相见。
布庄掌柜的甚至开始怀疑,这些兵马是不是打进了恒德镇的乱兵。
毕竟从他们身上暗红色的血液来判断,这群兵肯定是杀人了。
恒德镇的民兵实力有限,除了老百姓,几乎挡不住任何力量的进攻。
看到布庄掌柜如此大的反应,铁壁营的士兵们面面相觑,脸上都露出了惊愕之色,愣在原地,有些不知所措。
池树生瞪了一眼那名发牢骚的士兵,然后迅速走上前去,将跪在地上的布庄掌柜扶了起来。
他的语气柔和的说道:
“掌柜的,别怕,我们并非来劫掠的,我们真的是有一笔生意要谈。”
说着,池树生挥了挥手,两名士卒搬过来一个小箱子,里边整整齐齐的摆着十几个银元宝。
布庄掌柜的见状,视线短暂的被银光闪闪的银元宝吸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