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鸿宣居高临下,看着跪倒在地的水音花,嘴角露出一丝嘲讽之色。
从她要和北溟玄成婚的那刻起,他就对此女不喜。
没有当场发作,已经算是对水杨很大的尊重。
而现在,她却违背了他的意愿。
真是岂有此理!
“好,我原本还看在宰相的份上,不会对你施以酷刑,但现在,你已经认罪了,那就由你来承担吧。
把水音华给我押出去,杖责五十,然后押入天牢面壁思过。”
无人可以违背。
这简直就是在侮辱他!
听到魏鸿宣的话,水杨几乎要晕过去了,他颤颤巍巍的走到魏鸿宣身边,哀求道。
“陛下饶命!我一个未出阁的女儿,娇滴滴的身子骨,哪里禁受得起五十鞭,我这把年纪了,就让我来做这件事,我愿意为我女儿受罚。”
水音华从来没有做过家务,哪里受得了一个大老爷们的殴打。
五十棍下去,非死即伤。
他是水家唯一的后人,将来还要依靠她,他可不能死在这里。
不然,他还有什么脸面去见先祖?
“父亲,我......”
“音华,你父亲对你不错,但你却做出了这样的事情,竟然背着我跑到了南滇,我不管你要干什么,我只求你能放过我们水家!”
水杨仿佛一下子苍老了几十年,本就有些弯曲的身躯,越发显得伛偻起来,布满了无数的褶皱,一副生无可恋的模样。
谁让他把闺女惯坏了呢?
水音华很聪慧,也很有主见,再加上她是他独女,所以他对她也算是仁至义尽了。
她的任何要求,他都能满足,所以水音华也就成了如今的样子。
可是,这个时候,还想耍威风?
皇帝的脸色很难看,如果水音华还敢反驳,他也救不了她。
现在,他在皇帝陛下的面前,颜面尽失!
魏鸿宣越发不耐烦,拂了拂袖子,朝后一缩,“责罚之事,尔等自行商议,相公,本王已经很给面子了。”
若不是看在对方是宰相的份上,他也会以大局为重,直接将对方斩杀。
水杨哪里还能拖延时间,连忙叩首道,“此事已议,我愿领罚,愿受责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