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他得知这个荒谬的信息时,已经是傍晚时分。
魏鸿宣正在批阅奏章,就在这时,他派去的人将这件事情汇报给了他。
他握着毛笔的手指停了下来,一滴殷红的墨水从他的鼻子里冒了出来,在那张纸上留下了一道浅浅的痕迹。
就像是寒冬腊月的腊梅。
他抬头,目光深邃,“再说一次。”
那名传话的宦官耸了耸肩,将脑袋埋得更深了,“属下传来消息,说六皇子不能生育,而且越来越严重,他想要知道,这件事,要不要处理一下?”
魏鸿宣在各个地方安插的耳目,就是所谓的“耳目”。
至于解决,无非就是花点钱,让他们把别人的话传出去,以此来打压魏贤。
板正魏贤的面子,却是有些难办。
嗒!
魏鸿宣将手中的笔往桌上一放,一脸的愤怒,“混账东西,竟然让人说出这样的话来,你立刻回六皇子那里,给六皇子一个教训,让他以后不要在外面乱说,否则,我会将他绳之以法!”
现在到了紧要关头,北溟玄身上的毒素不知为何被解除,每天都要他交出军权。
其他将领也纷纷醒悟过来,纷纷上书,要求他交出军权。
不然的话,他就会以罢工相要挟。
不但如此,据边疆之人所言,这段时间炎国的动向颇为活跃,不知有何居心。
在这个多事之秋,自己最疼爱的儿子,居然说出这样的话来。
不行?
皇室没有子嗣,又怎么可能有子嗣?他怎么可能成为大魏的国君!
虽说,他并不打算让他成为下一届的太子,可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不管是不是真的,魏贤都要被抛弃了。
他望了眼不远处摇曳的烛火,吩咐道,“让二殿下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