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斯礼沉吟片刻,又道:“是关于六弟之事,我以为坊间传言未必属实,但我可以替六哥调查清楚,必能揪出那个造谣者,替父亲解决后顾之忧。”
他所讲的是半真半假。
魏贤的谣言是真实的,魏贤证无辜则是虚假的。
魏贤的事情,京师里人尽皆知,如果他什么都不说,那就是得罪了魏鸿宣。
一个高高在上,对百姓不闻不问的王子,是不会有好下场的。
不过,一个只会耍小聪明,不懂得权衡利弊的王子,终究不是一个好的领袖。
他要做好准备,不仅要了解百姓之间的事情,还要给魏鸿宣一种自己对魏贤没有恶意的错觉,哪怕现在已经到了油尽灯枯的地步,他也不会去争夺皇位,也不会去争夺更大的权力。
他的终极目标,就是为了让魏鸿宣安心!
果然,魏鸿宣一听魏斯礼的话,眼神就变得很是得意。
这位王爷,果然是个聪明人。
她知道什么时候该做什么,什么时候该做什么。
他幽幽一叹,叹息道:“你那六哥,可不像你这么上心。”
魏贤的生母,就是魏贤,却被她养大了。
魏斯礼的母亲究竟是什么人,千夜已经记不太清楚了,只隐约知道魏斯礼生母地位不高。
然后就是对他忠心耿耿的皇后,把魏斯礼培养成了一个合格的人。
唯一遗憾的是,她现在已经不在皇宫了。
“我想,六哥一定有他的理由。”
魏鸿宣挥了挥手,一副不想提起魏贤的样子。
“今日请你前来,并非与魏贤有关,而是与我魏国有关。”
魏斯礼沉默着,嘴唇动了动。
“你要知道,现在的魏国可不太平,北溟玄腿上的伤忽然好了,他来找我要军权,这让我很是意外,而且,我的邻国炎国也一直盯着我们魏国,内有内外交困,我也没有时间去管他,我想让你做我的储君,由你来对付那个叫北溟的家伙,你觉得呢?”
他不相信,魏斯礼会不接受自己成为储君的诱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