叉叔看着尤龙不避也不让,我看着他的背影心都提起来了。
叉叔之前伤得不轻,这会能站在那估计都是勉强支撑,别说他们的垂死挣扎周一白扛不住,我们三个现在加在一起,估计都扛不住尤龙一只手。
尤龙手上虽然没有武器,可他赤手空拳的一拳,力道也绝对不小。
叉叔没有招架,也没有还手。
我眼睁睁地看着尤龙冲过来一拳实打实地落在了叉叔的肚子上,叉叔被他打得几乎是倒飞出去,在地上滚了几滚,撞到主墓室另外一边的墙才停了下来。
我还以为叉叔开了门,多少还能攻击下,就算不硬拼,也能用点什么术法的招架一下,哪知道他开门就是出去挨揍的?
但我也只能瞪眼看着他挨揍,实在是一点办法都没有。
尤龙死死地盯着叉叔,目光落在之前嘎达和勾玛落在地上的长尖刀上,他几步走过去,伸手去捡刀。
只是他的手刚伸出去,动作就停了一下。
我这个角度看过去,刚好看到他手背开始变黑腐烂。
叉叔估摸着是真的没有什么反抗能力了,所以就趁着尤龙打他的那一下,把自己身体里为数不多的尸气送到了尤龙的身体里。
尤龙看着自己的手和其他人一样开始腐烂,并且腐烂有蔓延的趋势,整个人也发了狠,拿着尖刀就把自己的胳膊从肘部直接割断。
叉叔躺在地上,刚刚包扎好的伤口这会也全都撕裂开,他看着尤龙的动作,轻轻一笑,“尸气入体,以为胳膊砍断就能阻止了么?”
尤龙转头看向叉叔,“你们到底是什么人?”顿了顿,他看着胳膊的断口处也开始变黑腐烂,像是也不想知道答案了,“不管你们是谁,我今天至少要带一个走!”
他说着抬起尖刀就往叉叔的胸口刺去。
“不要!”我大喊了一声,可动也动不了,只能看着尤龙的刀越来越近。
就在我以为叉叔真的要被尤龙带着同归于尽的时候,周一白的身影突然扑了过来。
他从背后抱住尤龙,落在地上滚了几滚,然后就死死的锁住他。
尤龙自己砍掉了自己的右手,左手拿刀,但也不是很灵活,他用刀去攻击了周一白几下,也都只是皮外伤,而他自己腐烂的范围却越来越大,手臂最后无力地挥动了几下,就彻底没了生气。
周一白一把把他推开,即便身上有伤,也还是嫌弃着脱掉了粘上了腐肉的外套,然后脱力地往地上一坐,靠在石棺上,又踹了尤龙的骨头架子一脚,把他踹的远了一点,“让你往老子身上塞虫子,还想带一个走,我看你是想屁吃。”
这会我也没力气再去纠正周一白关于虫子的事,墓室里,除了剩下我们三个喘气的,剩下的都变成了白骨,没有了危险,终于能喘口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