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罗道夫斯撑着沙发靠背站着,他的目光飘忽,找不到落脚点,缓了好一会儿才凝成实质,他抿着唇,深吸一口气。
“你,还有别的想法吗?”
“没有了。”德尤拉回答的干脆利落。
“关于你从前那些我没有参与过的种种,我很抱歉,孩子。”罗道夫斯说着,“你说的没错,你是个人,不是个木偶,你有自己的思想。你有自己追寻的东西,有自己的爱好,这些爸爸都能够理解。”
“但是……”
罗道夫斯的目光落在德尤拉身上,语气格外的坚决,“德尤拉·布莱克·莱斯特兰奇,你明白你的名字,你的中间名,你的姓氏意味着什么吗?”
“虽然西里斯回来了,你的中间名早已失去了它最初的意义,但是德尤拉·莱斯特兰奇,你还挂着莱斯特兰奇这个姓氏。你可以是德尤拉,但在这之前,你是莱斯特兰奇家族的成员。我希望你明白我的意思。”
“我明白,父亲。”
德尤拉的语气平淡,听不出喜怒哀乐,她只是静静地站在那里,安静地听着父亲的教导,乖顺地应是。
没有反抗,没有不忿,没有一丝一毫的情绪外泄。
“您说的那些,我统统都明白。”德尤拉轻声回答着。
罗道夫斯沉默了下来,父女两个就这么静静地站着,良久,罗道夫斯开了口。
“联姻的事还没定下来,你这几天休息休息吧。”
“我明白了。”德尤拉微微点头,在罗道夫斯的目光注视下上了楼。
房间内,纳吉尼不在,巧克力也不在,普斯同样不在。
或许是在花园里玩吧。
德尤拉走到床边先坐下,抬头就对上了镜子中自己的脸。
和自己的母亲可真像。
德尤拉走到梳妆台前坐下,她仔细端详着这张脸,心里涌起异样的情绪。
被父母不理解应该怎么样?德尤拉不知道,神父没教过她。
想到这里,她莫名地有些想见见塞缪尔神父了,这个在她的记忆中充当导师和父亲的男人。
“父亲吗?”
德尤拉轻轻抚摸着脸上的伤疤,自言自语道,“父亲……母亲?……玛丽夫人?”
她的指尖猛地用力。
刺痛袭来,阵阵麻意唤回了德尤拉的思绪,她回过神继续端详着镜子里的面容,却发现自己的脸上多了四道血痕,至于罪魁祸首……
德尤拉看着自己带血的指尖。
是自己啊。
或许自己应该哭一哭?
德尤拉扯着自己的脸对着镜子里的自己做出哭泣的模样,可是眼泪就是挤不出来。
果然。
德尤拉停下愚蠢的动作,用魔法清除了脸上的血痕。
他们三个的精神貌似都不正常。
可是魔法界没有心理医生。
她现在很想见见塞缪尔神父。
德尤拉缓缓趴在桌子上,眼神迷茫地盯着镜子里的自己。
塞缪尔神父也好,塞德里克也好,哈利也好,德拉科也好,伊纳斯也好,赫敏也好……
她想听别人说说话。
什么都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