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八嘎!怎么会有警察?”
“警察是怎么会找到这里的?”
“叛徒!我们中出了一个叛徒!”
突如其来的警察,让渔船上的两伙毐贩都亡魂丧胆,惊怒交加,纷纷下意识拔枪相向,眼神充满了质疑。
“这都什么时候了还内斗,大家赶紧跑吧!”野比仓健生怕枪战一触即发而打死井上,丢下一句话后就直接带头跳入海中,随后拼命向远处一艘插着三支膏药旗的小型舰艇游去。
插着三支膏药旗的就是青山秀信所在的指挥船,也是他给野比仓健指路的信号,他提前通知了所有参与抓捕的警察,凡是看见往指挥船这个方向游的就故意放水,不要进行拦截。
除了野比仓健外,还要故意随机放走几个人,除了井上和岛田这两个头头外,其他人都并非一定要抓的。
否则如果所有人都被抓了,最后就野比仓健一个人逃出去,那也太巧了些,宫崎一家和岛田会都会怀疑他是叛徒,那他卧底生涯就该结束了。
随着野比仓健跳海,渔船上的其他人才反应过来,顾不上纠结风声是怎么走漏的,纷纷丢了枪跟下饺子一样跳入海中向不同的方向奋力游动。
虽然跳海也未必能逃脱,但留在船上必定死路一条,所以宁愿垂死挣扎一下,万一运气好真的跑掉了呢?
野比仓健三个小弟从东京一路跟着他来北海道,现在自然也是跟他朝一个方向游动,“大哥,对面好像是警察的指挥船,我们换个方向吧!”
毕竟那三支膏药旗实在太显眼。
其他船上都只插了一支。
“警察也肯定想不到有人敢朝着他们大本营的方向逃,现在有其他人帮我们吸引火力,情况混乱,我们机会很大,你们跟紧我,遇到警察的快艇过来就潜下去!”野比仓健一本正经的解释道,大口喘气,呼吸急促。
很快三名小弟就发现自家老大简直是神机妙算,所有警方快艇都忙着去追其他毐贩,根本没注意到他们。
怪不得自家老大能三番四次从警方手里逃脱,这不是运气,是智慧!
三人心里对野比仓健的信服和敬佩在今晚的逃脱中又更上一个台阶。
井上年纪大了,而且还缺乏运动体力垃圾,加上他的照片又被传下去重点盯防,所以很快就被警方快艇追上并拖上了船,“你是不是叫井上?”
“是……我是……呕~”井上喝了不少的海水,头昏眼花,一边喘气一边呕吐,面对警察的询问连连点头。
“报告指挥中心!已成功抓捕毐贩头目井上!”
“报告!贩毐头目岛田已抓获。”
站在船舱里,听着通讯器里先后传出的两阵汇报声,青山秀信立刻下达了新的指示,“行了,都收队吧。”
“嗨!”
所有快艇纷纷调头扬长而去。
那两艘渔船上的枪支,钱和货都被警察抄走了,但渔船在原地没动。
因为要留给野比仓健这种逃脱的毐贩用,否则茫茫大海上如果遇不到船救援,他们肯定会力竭而被淹死。
听着远去的警笛声,几个自认为是幸运儿的漏网之鱼都松了口气,内心深处充满了劫后余生的喜悦,接着又连忙调头向两艘飘荡的渔船游去。
野比仓健四人也不例外,最终一共有七个逃过一劫的毐贩上了船,两个是岛田会的,五个是宫崎一家的。
“呼——呼——”
浑身湿漉漉的七人横七竖八的躺在渔船大口大口的喘息着,累得够呛的他们都没有说话,抓紧恢复力气。
“今天的交易会招来警察肯定是有叛徒出卖了我们,否则警方绝不会来得那么恰到好处!”野比仓健坐了起来,目光阴郁的扫过所有人说道。
经典贼先喊着捉贼。
一个岛田会的成员听见这话也坐了起来,说道:“叛徒肯定是你们宫崎一家的人,我们以前跟着会长参与了那么多次交易,从没出过问题。”
“对,我们的人都是入会多年的老人了,忠诚经得起考验,你们宫崎一家刚成立没多久,鱼龙混杂,说不定有警方的卧底混进来了你们都不知道呢!”另一个岛田会的成员跟着附和了一句,一语道出了事情的真相。
“屁!”另一个留着三七分,不属于野比仓健小团伙四人组的宫崎一家的成员听见这话不乐意了,“谁说老人就一定不会出问题了?没证据就污蔑我们?是不是还要我们赔偿啊?”
一个岛田会成员还想争辩,但却被同伴扯了扯衣袖,然后顿时闭嘴。
毕竟现在他们就两个人,如果一会儿争执上头,那被宫崎一家的人丢进海里喂鱼也不是没有可能的事情。
“行了,都少说两句,现在争辩这些没意义。”野比仓健站出来说了句公道话,“当务之急是先赶紧各自把消息传回去,谁会开船?快开!”
“我会!”一个岛田会的成员站了起来答道,随后转身向驾驶室走去。
三七分凑到野比仓健身边,忧心忡忡的问道:“野比大哥,会长都被抓了,我们宫崎一家是不是完了?”
先后两任会长,创始人离奇被杀凶手至今未落网,现在第二任会长又被抓,他们宫崎一家真是多灾多难。
究竟何时才能进入平稳发展期?
“不会的!我们有23号,宫崎一家不会就这么倒下的!”野比仓健拍了拍三七分的肩膀,沉声鼓励着他。
三七分地位较低,并不知道23号的生产模式和配方只有井上独自一人掌控,没有告知过其他高层,所以听见这话后信心顿时跟着重新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