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意识的往商队离去的方向看去,入眼,尽是黑暗。
摇了摇头,收回了目光。
说起赶路,人家比自己有经验的多。
守着篝火,喝着茶,望着雨夜,发着呆。
不知何时,哒哒声起,一个大头钻进了雨布之下,易年伸手拍了拍,开口说道:
“给人家吃点儿就吃点儿了,等到了下一个城镇,我再给你买,饿不到你。”
马儿湿漉漉的大头蹭着易年的手,好像在说可以。
抬腿就要往雨布下挤,易年推住了那大头,有些好笑,也有些好气,开口说道:
“哪有马儿怕淋雨的,外面待着吧,你也不看看你那体格,这棚子能装得下你吗?”
马儿听见,朝易年打了个鼻鼾,转过身子,向外面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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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迈步的时候,易年余光一扫,看见马儿肋骨中间有个浅浅的印子。
“等等。”
夜里太黑,把马儿喊停,借着火光仔细看了下。
不过没瞧出什么东西,就是个印子,可能不知什么时候在哪刮的,林子里乱跑,刮了也正常。
瞧它那样儿,估计也不疼不痒,便没再管。
朝着马儿屁股拍了下,马儿撒腿跑进了雨中。
易年回了棚子,把玩着手里剩下的两个手环,渡了青光之后,扔进了竹篓。
望着雨夜,一个人发起了呆。
不自知时,眉头皱了起来。
或许少年,又有了心事。
没有星空,看不出何时雨停。
河水流淌声越来越急,这夜,怎么也静不下来。
最黑的一刻过去。
黎明时分,东方渐白。
被乌云遮住的光带不来暖意,天亮的也不是那么透亮。
这雨天,总是有些压抑。
不过也有好处,那便是能让人睡的更香。
平时这个时辰早就应该醒来的七夏与桐桐,还在车里睡着。
雨棚下的剑十一,呼吸依旧平稳。
易年瞧了瞧。
这几天,小胖子不用挨打了。
易年站在棚子边缘抻了抻懒腰,没敢发出声响。
反正赶路要压着速度,不急在这一时叫醒他们。
马儿自觉的往车前凑着,易年摆了摆手,说着今天晚点儿走。
听见易年发话,又钻进了林子。
易年看着,笑了笑。
这家伙,不知道总往林子里钻是做什么去了。
拿出吃的在火上热着。
熬了点儿粥,依旧有股串烟的味道,和青山时没什么两样。
苦笑了下。
这手艺,估计这辈子也就这样了。
天依旧阴着,雨依旧下着。
不知何时停,也不知何时晴。
若是仓嘉在旁,定会说着停时便晴,晴时便停。
修佛之人的禅理,有时就是废话。
粥热了几次,吃的也热了几次。
晌午时分,马车的帘子被撩开。
还是七夏打着哈欠先下车,桐桐打着哈欠后面跟着。
和易年打着招呼,指着外面的阴雨绵绵,问着一直没停。
易年点头回着是,要是你们再不起就要喊你们了。
说着,指了指比昨夜宽了许多的小河。
河水正慢慢靠近营地,估计正午时候,就会到了马车位置。
桐桐捂着嘴巴回着也不知怎地,睡到了这个时辰。
易年笑了笑,也解释不清楚,招呼着两人吃东西。
一人盛了一碗,桐桐接过,说着谢谢,喝了起来。
清粥入口,小脸上表情有些复杂,小声说着小师叔,串烟了。
易年听着,笑容变成了苦笑。
这小丫头,和正深度入定的小胖子一样。
七夏听着,也笑了笑,接过桐桐的话头,开口说道:
“这是你小师叔的味道,别人做不来的。”
这不知是调侃还是夸奖的话,让易年又尴尬了几分。
桐桐一口喝完,抬头看向七夏,开口问道:
“那小师娘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