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那霸道的信息素涌入他的鼻腔时，他不再像从前那样，只闻到了冰凉咸腥的海水味，而是闻到了深沉清新的海洋调，就像海水拍打着岩石溅起的水珠，又像雨后沙滩上暖洋洋的阳光。

贺深不敢置信地深深一嗅，发现裴渊的信息素味道不像以前那么难闻了，反而变得有点好闻，甚至让他有点鼻尖痒痒。

等等……

感觉到尾椎骨的异样后，他忽然后知后觉地意识到，现在的他之所以觉得裴渊的信息素好闻。

那是因为他现在变成O了啊！

是的，曾经的顶级A贺深，现在已经变成了一个弱小的、娇柔的O。

就连贺深自己也不知道，到底是他一觉醒来发现自己死了这件事更倒霉，还是发现自己重生到了一个娇弱O身上更倒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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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渊身上的顶级A信息素太浓烈了，而这里可是密闭空间！

果然下一秒，裴渊身上那海洋一般的信息素便狂风骤雨一般朝他袭来，他瞬间整个人都有点不好了。

他正要转身离开，却被裴渊拦了下来。

裴渊长腿一迈，一步就走到了他跟前，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腕，周身都是压迫性的气息：“你要偷东西？”

贺深红着眼睛瞪了裴渊一眼：“你还翻窗进来，你才要偷东西吧？”

裴渊冷笑了一声道：“我是贺深的朋友，你是他什么人？”

贺深下意识反问：“朋友？你们不是死对头吗？”

裴渊捏紧了贺深的手腕，顶级A的力气极大，更别说他现在情绪有点失控，差点把贺深的手腕骨都捏断了。

他危险地眯起了眼睛，微笑道：“我和贺深当然是朋友，如果你说不出你是他什么人，我就要报警了。”

贺深痛得差点飙泪，他之前和裴渊打架的时候，可从来没觉得裴渊力气这么大啊，果然是这副O的身体太弱了！

不等贺深狡辩，他就浑身一软，往前倒去，一股淡淡的山茶香味蔓延开来。

这是他现在这副身体的O信息素，山茶花。

但贺深现在的O信息素太弱了，即便是发情的时候，山茶香的味道都弱得可怜。

裴渊往后退了一部，躲开了贺深倒下的身体。

他居高临下地看着倒在地板上的贺深，闻着空气中那稀薄得可怜的O信息素味道，眼眸之中毫无波澜。

裴渊就像高高在上的神一般，俯视般地审判着地上的贺深。

“你想做什么？可惜你身上的O信息素太弱了。”

裴渊冰冷而讽刺的话就像针一样，密密麻麻地刺进贺深的心里，激起了他内心深处强烈的不甘和愤恨。

贺深忍不住咬牙切齿，如果他还是顶级A，他完全可以放出自己的信息素和裴渊对抗，两人的信息素强度不分上下，很难说谁弱谁强。

然而，贺深现在这副身体，不仅是个O，而且是个信息素少得可怜的，最低等最弱小的O。

如果说顶级O就像散发着甜美气息的名贵娇花，能引来方圆十里之内的A，那像如今的贺深，就只是路边随处可见的野花野草，哪怕释放出全身上下所有O信息素，恐怕也很难让路过的A多看他一眼。

而更糟糕的是，贺深出门的时候忘记带抑制剂了。

贺深倒在地上，抬头看着裴渊居高临下的样子，忍不住有些咬牙切齿。

明明不久之前他和裴渊一样都是站在云端的天之骄子，现在他跌落云端，甚至沦为了一个O，裴渊凭什么还这么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样？

他一定要把裴渊也拉下来，随他一同跌落深渊。

想到这里，贺深内心忽然冒出了一个恶劣的念头，他知道裴渊向来不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