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小就没怎么感冒生病过的唐峤越没预料到这次的感冒来得会这么迅猛。
像是多年来的风寒一下子全爆发出来了。
他断断续续烧了两天,嗓子哑得都快说不出话来了,好不容易退了烧,积压几天的工作都等着他处理。
一边咳嗽一边处理文件,心里还惦记着对面没良心的姑娘好了没有,怎么就没想起来来看看他。
好歹他还贴身照顾了她一整夜呢。
唐峤越想谷荔想得咬牙切齿,可惜三天过去了,她连个慰问的信息都没给他发。
要不是他问了奶奶,知道谷荔已经能一日三餐自己做饭了,他简直都要怀疑她是不是跟他一样,整天发烧,睡得昏沉了。
合上了发烫的笔记本电脑,外面已经天黑了。唐峤越揉着眉心站在窗边拉开窗帘远望对面的房子。
二楼没有亮灯,这么早就睡了?
唐峤越觉得自己这么多年来的修养都快被谷荔给耗尽了,他真想冲过去捏住她的后脖颈问问她到底长没长心。
手机拿起又放下。
算了,她都已经睡下了,还是别再吵醒她了。等他感冒好了再去找她好好理论理论。
唐峤越不舍地放下窗帘,一步三咳嗽地去洗澡!
重新回到她生活了六七年的城市,谷荔只觉恍如隔世,她似乎飞速地适应了乡间的闲散生活。
面对人头攒动的车站,她一时想不起要往哪里去。
她当时走的匆忙,本也只抱着去给姨奶奶签字的想法去的,只带了自己随身换洗的衣物用品。
出租屋里许多的东西都寄存在了朋友那里,所以谷荔直接去了朋友的住处。
王梦竹是她的大学同学兼舍友,算是与谷荔关系最好的朋友了,毕业后也留在了这座城市。
王梦竹与三个女生一起合租了一套三居室的房子,谷荔到时,王梦竹已经下班回来了。
晚上她和王梦竹两人肩并肩躺在一米五的小床上聊着以前,聊着未来。
“你真的打算留在乡下不回来啦?这两年打下的基础都不要了?”
“嗯,乡下的日子挺好的,不用被资本家剥削,不用做受气板。”
王梦竹不以为意,“大家不都是这样过来的么,我之前的上司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