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全军双眸聚焦成两道犀利的锋芒:“想不到,你就是十几年前那个丧心病狂的张百万……”
“对!对!张百万、张胜出、张思德、韩爷都是我!”现出原形的张百万桀骜冷酷:“那时,那个臭婆娘出卖了我,我不得不改名换姓、东躲西藏的游走于世上,这一切都是拜那个臭婆娘所赐!”
张全军冷哼一声,锐利的目光直逼张百万:“这就是坏人的思想感情,偏执而冷酷,他们从来不为自己所犯的罪恶负责,反而把罪责推加于别人身上。”
“坏人!”张百万猛然讥讽般的狂笑起来,待得情绪放缓下来,他的眼中噙满浑浊的湿雾:“我曾经也是个好人,那时我也是劳模……”说到这里,张百万眸光微闪中露出了痛心的暗沉:“可是我的付出却没有得到任何回报,反而受到了某些人的打压和逼迫,他们陷害我,不惜搞臭我的名声,自此后,我便成了无业游民,没有单位肯收留我……”说到这里,张百万眯着眼睛,脸上有了些暖色,他继续道:“那时我的儿子才不满一周岁,为了他们母子的生存我不得不翻墙偷了邻居家的钱财,以后,我尝到了甜头,竟一发不可收拾。不想我的行径被臭婆娘发现了,竟直接向派出所报了案……“此时的张百万猛然变换成了一副苦大仇深的嘴脸,他的眼中有恨意蔓延:“这个臭婆娘不顾夫妻情分,竟然致我于监牢之中,我可是为他们母子的生活才走上了那条路的!”
此时的张百万双肩狠狠地颤抖了一下,似乎对以往的回忆很是痛恨,他也意识到了自己的言多必失,马上收转心神盯着张全军道:“我不跟你废话了,我只知道哪个臭婆娘又嫁了人,我想知道哪个男人叫什么名字?”
张全军眼露锋芒:“我也不跟你废话,我只知道史秀英现在过的很幸福,她不想再回到从前,因为她要过正常人的生活!”
由于愤恨和激动,张百万赤红的眼睛充斥着泪光,他阴鸷的道:“你以为我是为了那个不要脸的臭婆娘吗!我是为了我那不到两岁就离开我至今下落不明的亲儿子!”
张全军怒目而视:“找到你的亲儿子又怎样?难道你要带着他过这种居无定所的流亡生活吗?或者说在你的引领下让你的儿子像你一样做那些祸国殃民的事情吗?”
张百万愤怒的对视着张全军,气势非凡的道:“张干事,别废话了,现在你必须把史秀英和我儿子的状况告知与我,否则,你们的下场会落得很惨的!”
听了张百万的威逼,张全军和柳青是怒目而视,特别是柳青,他的眼中喷出愤怒的目光:“妄想,张百万,你儿子现在生活的很好,我们是不会告诉你他们母子的近况的!”
柳青那宁折不弯的气质让张百万露出了狰狞的本色,他环顾着左右一声暴喝道:“来呀,上刑,今晚严刑拷打,务必让他们说出实情!”
强子闪身过来,从腰间抽出了三尺皮鞭向空一甩,声震星宇:“大哥放心,只管歇息,小弟代劳!”然后他对着张全军和柳青怪笑着:“二位,请受用!”说完引鞭狂抽。
张百万不再停留,而是远离了此地,在三十米外的一个临时帐篷里酣然入睡,虽然远处被鞭打之人的痛苦叫声不断惊扰着他的睡梦,可由于多日来的奔波劳累,他还是在半睡半醒中发出了不规则的呼噜声。
夜色中,十几名反动分子使用各种手段,他们轮番上阵,一轮又一轮地对张全军和柳青进行了灭绝人性的迫害。
不知不觉中,张百万感觉自己睡了大约有四个小时,正当他喝口水想出去观察一下对两名干警的逼供情况时,韩国光奔过来的一声惊叫“坏了,死了”,使得张百万从地上“嗖”地立起了身形。
从帐篷里出来的张百万快速地来到了柳青的身前,伸手探视着对方的鼻息和脉搏,果然是声息皆无,心脉已停止了跳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