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道内鸦雀无声,胆大的上前在低头察看着尖锐锋利的铁蒺藜,胆小的只有在后面巴头探脑揣测偷瞄的份儿。
当陈明宇又一次从地上站起身时,时间己过去了五分钟,他凌厉的眼神衬托着他脸上的阴云笼罩。
“罗伯特,你们过来。”陈明宇懊恼的声音使罗伯特的肩头抖了一下,他斜眼望着洪一郎和浅田,三个人在目光交接中快步来到了陈明宇的近前:“你们是专业人士,鉴别一下这里的布局和结构,立刻马上!”
陈明宇的霸道和不容抗拒的语气让罗伯特、浅田和洪一郎神经绷紧地半蹲着身,投入到地上如一张巨型铁蒺藜网的研究中。
三个人时而蹲下身用手扣拽着与地面成一体的蒺藜网,时而又跑向另一端探视着墙面与蒺藜网之间的固定模式,而浅田还取来工兵铲在起端处用力地挖掘着,直到一截二十公分长高约三十公分的如铁轨般的钢条露出地面,他不仅脸色苍白,呼吸沉重起来。
这时候,罗伯特又利用地质探测仪探测到了前方大约二十米长,宽约四米的地下通道结构,在了解了这片区域的布局和结构后,他灰白的脸颊上冒出了一层细密的汗水。
“说,到底是什么布局和结构?”看到罗伯特三人神色复杂,眼神震愕,而且己有了定论,陈明宇高声喊叫着。
罗伯特脖子一缩,在陈明宇的语落中直起身来,他强自忍住心中的慌乱,对着陈明宇的眼睛道:“陈爷,这里怕是通不过了。”
“为什么?”由于恼怒和急躁,陈明宇都破了音,他不相信这条路被荆棘密布,而这是唯一一条通往正库的道路,如若行不通,那么只有另谋薄弱环节了,但令陈明宇担忧的是,自己在这里停留的时间越长,危险系数越高,他相信中国军方的强大力量,一旦被他们洞察到这里的反常,就会大肆拥兵而来,那么自己这次又要功亏一篑一无所得了,想到这些,他愤急的眼睛暴睁,眼球就要脱离眼眶了,他撕扯着罗伯特的衣领急躁地道:“快说,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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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爷,你消消火,我马上告诉你原因。是这样的,”罗伯特语速极快,他怕乖戾的陈明宇会失去理智,对自己造成伤害:“陈爷,你先放开我,否则我无法正常说话。”
陈明宇放开罗伯特,眼里的狂暴不减分毫,罗伯特秒回道:“陈爷,两端的墙边地下都嵌入了两道钢条,这两道钢条直通整条通道,而这巨型蒺藜网的两端都被牢牢地焊在了钢条上,而且两道钢条深入到地下有五公分左右,这是一项大工程,它们都是由半米长的钢条焊接而成的,我们没有切割机,是无法破开它们的,就算我们带着切割机,切割机发出的巨大声音会让这里潜在的薄弱环节震裂崩塌,造成的后果是可想而知的!”
“石青,你果然不同凡响,这二十年来足够你筹划了,这般大的手笔,我还是平生第一次见到,呵呵,怪不得你们三人上岛都不惧我们的人多势众,不惧我们的实力雄厚,原来你们早已运筹帷幄,决胜千里了!”陈明宇的声音狠戾而暴怒,他突然拽住罗伯特的右臂道:“不对,罗伯特,这里的危险系数极高,他们就不怕焊接时,火星引发天然气爆炸的风险吗?”
“如果这里的薄弱地段的危险系数早已被他们杜绝了呢!而焊接所带来的震荡造成的危害系数又是极低呢。”罗伯特疾速回答着。
陈明宇死盯着罗伯特的眼睛,思想着他话中的意思:“你是说,在焊接这些东西的时候,这里的安全隐患己被他们完全解决排除了?”
“对,那些天然气泄漏地早已被他们用钢板和PVC混合材料封锁了。他们在焊接这项大工程时,这里的安全性是极高的!”
听了罗伯特的回答,陈明宇失控地向后踉跄了两步,他黑沉的脸满是颓败。
此时的库珀和秋野也是满头满脸的崩溃,望着目力所及的三十米之内的铁蒺藜网,望着铁蒺藜如翻肚的蜘蛛般地铺满地面,他们的身上如长满了肿块,烦躁又难耐,心凉又憋屈,本来是奔着这些财富而来,本来是万无一失,稳操胜券的信心和希望,到现在却枝节横生,希望渺茫,想到这凶险的地方还可能危及生命,那种悔恨不已的感觉就像一个无底洞瞬间把他们笼罩。
“这里距离正库有多远?”库珀心有所想,追问道。
“足有三千米,至于这道铁蒺藜阵有多长,我就不知道了。这里每隔一段路都有珍宝收藏密室,听我父亲说,为防患于未然,藏古董珍宝的密室设有机关陷阱,还真假难辨,呵呵!”陈明宇哭笑着,说出的话无力又不甘。
在经过长久的惝恍失张后,陈明宇转身向洞口走去,在即将走出道口时,他招手身后的罗伯特,二人向他的临时居所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