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在大众的眼中,他武迎春是一个公私分明,口碑相当不错的官场人物,这一点,武迎春自己也相当自信,因为在他踏入政坛以来,一直以洁身自好,公而忘私的形象自居。
那个写检举信的人就是抓住了自己的与众不同,才会公然出手,就是让自己在悠悠众口之下发挥自己的能力,以便来亲自揭露新江市官商结合的黑幕。
想到这里,武迎春后悔了,后悔自已当初没有发挥自己手中的权力和义务,如果当时自己立刻把这封信列入正常工作范围,立刻对那五个人展开调查,就不会给对方留下嫁祸自己要挟自己的时间,也就不会出现现在这种难以控制的局面。
就这样,武迎春一夜未眠辗转到天明。
席上,觥筹交错,方士昭不断地为沈远征和高岳峰敬酒示好。
几杯酒下肚,方士昭的脾性上来了,他怪笑着对高岳峰道:“大哥啊,你不知道那武迎春的狼狈受挫样儿,哎哟!”他捂着自己的心道:“太好笑了,不过,今天的结局没有达到我预期的效果。”
“噢!此话怎讲?”高岳峰夹了一口菜不解其意地道。
那方世昭摸了一把脸,立现正容正色:“本来我是想让见血的,原计划让这次事件死上三、五个人,以扩大事情的严重性,不想那周土华也来的太快了,竟让那老家伙逃过了一劫,没有达到我预期的效果,所以这场戏没有演好!”
“好了,好了,这样不是很好吗!如果见了血,恐怕就不好收场了。”高岳峰劝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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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方会长这演戏不要太过了,否则会坏事的!”沈远征看了一眼高岳峰帮腔道。
方世昭很不以为然,似乎他并没有把高岳峰和沈远征放在心上:“这你们就不懂了,怎么会坏事呢?听刘启荣说,那武风初意气用事,而且好大喜功,七十岁的人了,像个不成熟的孩子一般,说自己一人能打爬下六、七个人。我就看不惯他这种狂妄的行为,我告诉你们,这新江市不是他武风初耀武扬威之地,所以我想挫一挫他的士气。嘿嘿!”
方世昭一腔坏笑:“这回他父子俩个总算尝到了我们三个人的厉害。沈局长,看来他武迎春已看出了破绽。不过,他这个表里不一,外面一身正气,内心却是肮脏不堪的家伙,终于被我们掀掉了他的面纱,像一只被拔光毛的斗败了的公鸡。哈哈,爽!今天是我方世昭最惬意开心的一天……”
方世昭还在无所顾忌地说着,但是高岳峰心中却是一阵阵地发冷,想不到这方世昭处事竟是如此的任意妄为,肆无忌惮,甚至他有一种预感,预感到自己的命运迟早会断送在方世昭的手上。
这个唯我独尊,大言不惭的家伙。高岳峰从他的骨子里看到了无知和张狂,贪婪和愚蠢,他后悔了,后悔与这个奸恶阴险之人为伍了,可是,自已已不能回头,因为他已经陷的太深了。就这样,他望着那张狂妄不羁的嘴脸,一种莫名的冲动涌上心头,他真想上去扇他一巴掌,以扇醒他那骄狂放纵的野心,但是……
高岳峰克制住了自己的情绪,因为如今眼前的这个人已不是自已所能控制的了的,忍,他必须忍,忍到这个家伙树敌无数,积怨太深时,再想办法除去他。
“好!”高岳峰一脸感奋,但是不达眼底,他喝着彩道:“方老弟果然是一番高论,令我们顿然开窍,你的品性和个性值得我们借鉴和学习。来,哥哥敬你一杯!”说完为自己和方世昭各斟满了一杯酒,二人互谦着一饮而尽。
“想不到这刘国标,不,现在应该是刘启荣,是刘启荣耍的那个武风初团团转,那武风初最后栽在了谁手里都不知道。”方世昭此时是一脸激情。
沈远征提醒着:“方会长,今天那武迎春似乎察觉到了什么,以后那个刘启荣最好不要露面了。”
“放心,那刘启荣并不是一般的人。这么说吧,我方世昭的能耐那都是他曾经玩过的,他是特种部队出来的人,不信,让我们拭目以待,他是我方世昭这辈子最看重,最欣赏的人。来,吃菜。”一说到刘启荣,方世昭就眼睛放光。
三个人推杯换盏,你言我语,直到黎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