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不瞒你哥哥,我也曾多次约他出来以表酬谢,但是这个人奇怪的很,我总是被他直截了当地谢绝了。”
说到这里,方世昭的面容严肃起来:“除了我交待的事情要办之外,他总是深居简出,低调的很,有时我也纳闷,他是不是一个冷血动物,怎么竟如此的不合常理,不近人情!”
“嗯,果然是一个高人!”受方世昭情绪的影响,高岳峰也变得深沉起来,他认真道:“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事了拂衣去,深藏身与名!有意思。哎,你说,这次对朱玉庆犯罪事实的罗列,他是如何做到的!”
“具体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方世昭也是难解其理:“我只说要让朱玉庆身败名裂,不想二十天后,各种证据都适时出现了,而且那个银行的副行长亲自指认的朱玉庆,说是朱玉庆分批把巨款汇往了国外。”
“这就奇怪了,难道这个奇人能变成朱玉庆的样子骗过副行长,可是那几笔巨款又是从哪里来的?”
方世昭解释道:“这钱的来路我倒是清楚,是这个刘启荣从我的帐户中提取的,但这批款是如何被分批转帐到海外银行的,我就不得而知了。但据我猜测,事情的演变大概是这样的,这分批的款项是以朱玉庆的名字汇出去的,经过四天后又以另一个帐户把同一笔钱从国外汇到邻市的银行中,然后把钱再提出来,这样连续汇出汇进了三次,才给朱玉庆的罪名提供了有力证据。”
“嗯,的确是用心良苦,这个奇人是不是会易容术?否则那副行长怎么能相信他是朱玉庆,能把这么大一笔钱转给他?”
“我也曾问过他,可是这个奇人说那个副行长曾经是他的战友,大概二人密谋之后,一拍即合,才成就了这件旷世奇案。”
听到方世昭的话,高岳峰的面色急剧阴沉了下来:“这个副行长可靠吗?现在纪检委仍有两个人留在新江市,……况且最后这三笔海外银行的款项去往了哪里?如果真的被人查出来,我们就不可能稳坐这钓鱼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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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等高岳峰把话说完,方世昭嘿嘿怪笑着道:“高兄真是过虑了,高兄想到的,启荣兄弟早已经有备无患,未雨绸缪了,汇入海外银行的三笔巨款早已被人融资亏损一去无回了,而那个副行长也于一个星期前在槐安路遭受了灭顶之灾,死于非命了!”
“什么!”高岳峰瞪大着双眼呆愣在当场,不过在一刹那间神情竟变得不可思议:“这,这个刘启荣,简直就是神人也,那个行长,警局是怎么定的案?”
“酒驾,车子撞上了石栏,车毁人亡!”说完方世昭剥了一个虾,津津有味地吃着。
“哎!”沈远征凑近着方世昭,神秘地压低声音道:“还别说,我现在是热切地想见一见这个材优干济之人了。”
“不行。”方世昭嘴角噙着笑意,不卑不亢地道:“这个人是我手里的一张王牌,任何人都不能见他的真容!高兄,我知道你是爱惜英才,但这个人胸中自有丘壑,绝非凡俗之人,他的狠厉和残暴不是你我可以预知的,我奉劝你为了你个人的安全,还是不要去接近他!”
沈远征神色窘然,但是方世昭的话也不无道理,已有好几条性命葬送在这个人手里了,这说明他心狠手辣,为了保全自身安全,他是不会轻易现身的。想到这些,沈远征为自己刚才的冲动言语感到后怕,脊梁上不由地起了一层寒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