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什么?难道我就想跟你在刀尖上行走,在血雨中趟吗?难道我一生也要落个恶迹昭着,天理难容的阶下囚吗?”
“不是,栋儿,你听我说,”
张百万咽了口唾沫,顺了顺气强压心中的屈辱道:“我在国外己联系到了门路,待我们挣够了钱,就到那里去发展,一切都可以重新开始,栋儿,你要相信我,总有一天,我们会改头换面,做到人上人的!“
“我相信你?哈哈!”鲁国栋心痛地苦笑着:“我怎么相信你,你以为我不知道吕四通、和三炮是怎么死的!他们是被二子和山猫枪杀的。
当然了,他们是你指使的,就是你答应的弟兄们的条件,到现在你一条也没有兑现。
这次回军区大院说好不带枪械的,可是你却言而无信让伍德贵大开杀戒,我还能相信你什么?你还要我相信你什么?”
鲁国栋赤红的眼睛中喷着怒火,他逼近张百万,像一个武士般地盛气凌人。
伍德贵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了面前,他不失时机地回答着鲁国栋,也在镇压着他的嚣张气焰:
“如果不杀人灭口,那吕四通和三炮会卷土重来,那时我们的生命和财富都会受到影响。
如果答应弟兄们的条件,我们什么时候才能攒够钱逃离这流离失所的生活。
如果这次不带枪械和手雷,我们早已是对方的阶下囚了!”
伍德贵轻声对张百万道:“张爷,你先回去吧,我来开导他。”
张百万泪痕涟涟的,他似有不甘,但是还是在伍德贵的劝阻下离开了。
“哼!”鲁国栋对伍德贵嗤之以鼻:“说的是仁义道德,行的却是作奸犯科,卑鄙龌龊之事,你们还有何脸面立于世间!”
“嘿嘿!”伍德贵用手摸了一把脸调笑道:“原来我们在你心中是那么的另类,我告诉你,我们的行为是仿效各朝各代的开国皇帝……”
“开国皇帝,哈哈!”鲁国栋的眼泪都笑出来了:“简直是荒谬,是痴人说梦!”
望着鲁国栋那鄙视而轻浮的眼神,伍德贵并不心急地坐了下来,他对着鲁国栋打开了话匣子:
“你不信,好!我就给你说一说历代皇帝的铁腕手段。
秦始皇以残暴而着称,于是筑长城、焚书坑儒,刑法苛暴,滥用民力,不知残害了多少人的性命,以罄竹难书述其一生。
刘邦简直就是一个无赖,但是他统一天下荣登大宝后共患难却不能共富贵,韩信功高盖世,他的荣登宝座,可以说有韩信很大一部分的功劳,可是他却残害了这些有功之人,以飞鸟尽,良弓藏,狡兔死,良狗烹之过而着成于世。
朱元璋更不用说了,他比刘邦还要狠心,甚至为了自己的利益,以莫须有的罪名强加于帮自己打天下的胡惟庸、蓝玉身上,使他们落了个满门抄斩,不留后患的下场。
雍正为人薄情寡义,残害兄弟,设文字狱,被世人称为暴君。
这些皇帝被世人评说为残酷、忘恩负义之人,但是他们的政绩卓着,但凡有作为大成就之人俱是些以铁腕治国之伟人,否则他们是换不来如此多的丰功伟绩的。
这和我们当前的形势虽然是风马牛不相及,但也顺应了成者为王,败者为寇的道理。
所以我们必须痛下杀手,才能换来更加稳固的安身之处,再不受颠簸流离的生活所困扰。”
“你这是歪理邪说!”鲁国栋依然攥紧着拳头,以示自己的坚持,不被对方所蛊惑。
“好!”伍德贵“呼”地站了起来,他挥手指着东北方道:“你现在就可以回去,我不拦着你!你不是说,你爸爸是你走向成功和光明的拦路虎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