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此时的伊萨贝拉在哪里,她真的得了阑尾炎了吗?不,这是霍华德为比赛编造的谎言,此时的她正和丹尼尔在禁闭室里促膝长谈。
丹尼尔和伊萨贝拉已经交谈了将近三个小时,他们从自己的父母谈到各自的志向抱负,可是最后他们哽咽了。
因为现实给了他们致命的一击,虚伪和不公,以及父辈的极端,让他们的正确人生观得到了彻底的颠覆,他们含着泪倾述着自已心中的悲苦和不甘。
“想不到,你和我的遭遇竟惊人的相似,我的母亲也是十年前同父亲离婚的。
母亲离开我的时候告诫过我,说我的父亲是个妒贤嫉能、口蜜腹剑之人,希望我离开父亲回到她的身边。
但是那时的我年少,涉世未深,认为父亲是个心如钢铁、一身正气的军人。
但是随着时日的接触和了解,我终于看清了他的本来面目!”
由于痛苦,丹尼尔喉咙里发出一阵呻吟般的喘息,而后继续道:“他行事独断,言不由衷,与他当初教诲我的思想品质大相径庭,我丹尼尔这一生的命运彻底被他葬送了!”
说到这里,丹尼尔低下头,任苦涩的泪水顺着眼角滑落到嘴角,咸涩难耐,同时,满腹的委屈和郁结充斥着胸腔。
“嘿嘿……哈哈!”
伊萨贝拉苦笑着用右手擦掉滑落嘴边的泪水:
“真是造化弄人,我以为自己是一个救天下黎民于苦难之人,将来一定是一个守正不阿,大义凛然之士。
可是,横在我们面前的怎么都是这样让人痛苦不堪的现实呢?
难道这就是军人的天职吗?
可它们与我们最初的梦想和信仰完全是背道而驰的,唉!”
伊萨贝拉长叹了一口气,忧苦地道:“想不到我的抱负却在这里被彻底毁灭了。”
“不,你说错了,伊萨贝拉!对于这里的黑恶势力,我们只是不愿卑躬屈节罢了。
对于他们所谓的大义灭亲成就帝国,我们也不能苟同。
只是我痛心的是,白白浪费了在这里的三年军旅生涯!每每想到这些,我的心如被辗轧般地疼痛。”
经过长时间的谈话,二人彼此都感到了疲惫,那是心神交融的感同身受的失落和痛苦,他们各自闭上眼睛,让情绪慢慢缓解着。
在经过长时间的闭目养神后,伊萨贝拉终于鼓起勇气打破了这凝重而痛苦的气氛:“丹尼尔,你知道那个击杀警犬的人是谁吗?”
听到伊萨贝拉的话,丹尼尔骤然睁开眼睛,他阴郁的眼睛顿时透出了一丝光亮:“我和容云鹤心照情交,我们曾经讨论过这件事,但是容云鹤似乎心中有数!”
伊萨贝拉有些惊讶,她的眼神中尽显激动,一时惊起,快人快语地道:“她是谁?”
“是石玉昆!”
“嘘!”听到“石玉昆”三个字从丹尼尔的口中流出,伊萨贝拉惶然环顾四周,并用手指警示着丹尼尔。
看到伊萨贝拉的动作警示,丹尼尔小心地来到了门前倾耳细听,外面悄无声息。
他又从窄小的门缝向外窥视,看到外面视野中空无一人,这才静下心来回到原地,坐在了伊萨贝拉的身旁。
丹尼尔用微小只能二人听到的声音同伊萨贝拉交谈着:
“起初我并不同意容云鹤的判断,但是容云鹤说这次他没有报名参加比赛,是因为石玉昆的提醒。
而且以前有几次石玉昆的话语都暗藏玄机,似乎对营地的蝇营狗苟、龌龌龊龊之事早有洞察。
但是,到现在我也不相信那个救我们的人就是石玉昆!”
“噢,我也不相信。”伊萨贝拉轻轻地嘀咕着,但是语气好像有点牵强:“石玉昆的技艺平平,不可能是她。”
“你真的这样认为吗?”丹尼尔肯切地问着。
“不过,石玉昆到底能力如何我也不甚了解……”伊萨贝拉突然变得言不由衷,她的这种表态不由得让丹尼尔蹙起了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