帕特森和阿尔法并没有被这种排斥他们的言论和气氛所吓倒,相反的,帕特森却傲视着观众,并举起右拳以示坚持。
而阿尔法吐出血红而粗大的舌头发出震天一吼,好像在抗击着蔑视他的所有人,然后二人一前一后唯吾独尊地步下了擂台。
这时,观众席中响起了震耳发聩的“战士之歌”,起初一人独唱而后全体加入,声音浑厚刚强雄壮,它来势汹汹如一股滔天巨浪,横扫千军般地响彻天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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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是喷血的朝阳,用博大的胸怀诉说着生命的伟大,我们吃苦耐劳,不畏艰险,急流勇进,让生命谱写辉煌。
来吧,一切邪恶力量,我们会一如既往地摧毁它,消灭它,尽管它卑鄙无耻,血腥残忍,但是我们仍一往无前地用生命诠释着正义的刚强。
前进吧,战友们,尽管前路困难重重,我们依然用不屈的意志踏平它………”
歌声一波高过一波,队员们把正义的战歌穿透了那些黑恶势力的耳膜,让他们时刻警醒着,让他们时刻发怵着。
中午休息用餐时分,路千秋突然推门而入,这让容云鹤本来就动荡的心更加烦躁起来,他放下手中的餐具,等待着路千秋的埋怨和发泄。
“作为一名中国人,你不觉得自己缺少一种气概吗?”一进门路千秋便直眉怒目道。
“路千秋,你总是这样心急火燎的,别忘了你是一名军人,军人不可以冲动!”似乎是意料中的事,容云鹤扬起眉不急不缓地道。
“我就是这样的人,”
路千秋在屋内转着圈急躁地发泄着自已的愤怒:“难道你没有听到赛场上帕特森的话了吗!他简直就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市井小人,他们太庸俗,太卑鄙了,我决定下午挑战阿尔法,要把他们的嚣张气焰彻底打垮!”
容云鹤立起身来以正自己的言行 :“路千秋,我奉劝你,不要和阿尔法比赛,经过上午的三场比赛,我感觉他比麦加伦还要强大,还要可怕,他们暴虐无道,逞凶恣睢,我认为你并不是他的对手!”
“什么?”路千秋突然停止了走动,他瞪着容云鹤道:“你说什么?我只知道你没有胆量,却不知道你连起码的人格也丧失了!”
“路千秋,”容云鹤开心见诚,放低声音道:“我希望你考虑一下后果,不要意气用事。”
“什么?你说我是意气用事,从小老师就教导我们,在民族尊严和邪恶势力面前,我们不可卑躬屈节,忍辱求全,而且要有鲁连蹈海之气节和情操,勇敢直前,至死不渝!”
“可是,现在的局势风谲云诡,对方穷凶极恶,不达目的誓不罢休,而且来的时候,部长曾经再三叮嘱我们应杜绝明知不可为而为之的行为,要保全力量,不露锋芒,学成之后报效我们的祖国,我劝你不要逞匹夫之勇!”
“杜绝明知不可为而为之!不要逞匹夫之勇!”路千秋突然圆睁双眼:“难道任凭他们遁天妄行,残杀无辜吗?容云鹤,这就是你做人的原则吗?”
容云鹤握紧拳头,压低声音,尽量让自己的情绪趋于平缓:“如果你执意而为,那么你就不怕自己成为第二个金盛赫吗?”
路千秋步步紧跟地道:“那又怎样!那样才能彰显我们军人的血性和尊严!”
听到路干秋的话,容云鹤神色凝重而严厉:“难道你不知道金盛赫已经命赴黄泉了吗?”
“什么?”路千秋惊愕得瞪大着眼睛,半信半疑地道:“不是重伤吗?怎么会死了?”
望着路千秋猛然间情绪失控的样子,容云鹤缓了一口气道:“我刚才从亚历山大·巴甫洛维奇教官那儿得来的消息,由于内伤严重,金盛赫己停止了呼吸!”
路千秋一个趔趄,他后退了两步颓丧地坐在了床上,许久没有开口。
容云鹤把餐具归整好,然后靠着路千秋坐了下来,此时他的心情异常沉痛,声音中带着哀伤:
“千秋,我们栉风沐雨,历尽艰难,是为了完成我们的学业,以此来报效我们的祖国。
可是如果我们学艺未成就已先身死,这是不是前功尽弃,得不偿失了。”
容云鹤低下头谦和地道:“也许我的道理有些肤浅,但是我希望你再认真想一想。
我们的祖国人民已经为我们耗费了太多的金钱和心血了,我们不能再辜负他们了。
你应该明白我们的使命是什么!我们的信仰是什么!在这种错综复杂,血雨腥风的时局下,我们更应该认清形势而保存实力,不可做无意义的牺牲。”
路千秋似乎开窍般地体会着容云鹤的话,然后默默地低下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