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司伯青带着简一、司伯苒、慧谷来到大厅,人群已经自动的分了几波。
叶语笙依旧十分的扎眼,看到简一他们还笑嘻嘻的蹦跶着和她们挥了挥手算是打招呼,要不是碍于身边的几位师兄在场,估计就要直接过来了。但热情活泼如叶语笙也在看到简一身后的慧谷时微微一愣。
叶语笙倒不是对慧谷有意见,毕竟慧谷一个前出家人,和他们学道的也没什么矛盾。只是慧谷这人在行业里其实挺特殊的。
今天来司家的几位大师,几乎可以说是整个玄学圈的大拿,除了社会上已有的名望,还因为他们的师承也都完整,大师的师傅自然是厉害的大师,之所以大师大师能传承下来,出身很重要。
这个出身并不是指打娘胎里出来时冠的那个姓,而是指你师承何派。就像叶语笙,年龄不大,但是出来人家都对其十分尊敬,并不是因为她功夫了得,更多的是因为她师出清泉观,路南市最有名的道观。
所以之前叶语笙在司家大张旗鼓的找僵尸,司家也由得她去闹,并没有人出面阻止,这就是态度。
而慧谷的特殊在于他原本是有出身的,这也都是大家都知道的事,慧谷原来是安济寺的和尚。
但是慧谷已经还俗了。
这也是大家都知道的事。所以按理来说慧谷已经和安济寺没有关系了,所以慧谷等于没有了身份。
这个身份并不是指社会上的身份,毕竟有名有姓,有身份证,那你的公民身份就在安稳的在那儿不会变。当然,如果慧谷还俗后做个普通人,自然是一点问题也没有。
可他偏偏回来了,他回到了玄学这个圈子,单枪匹马,单打独斗的闯出了自己的一席之地,现在慧谷的名望甚至比一般有师承的几位大师还要高上一些,这就有一丝尴尬了,毕竟玄虚的这个圈子里虽说是以真本事论英雄,但是对师承这一点却也是十分的看重。
而更尴尬的是安济寺这个小寺院最近百年都没出过一个有本事的大师,而且慧谷也从来没说过他的本事是从安济寺学的,所以安济寺在慧谷出名后虽然也因此多了些香火信徒,但是和慧谷的关系也从不主动宣扬,都是那些人自己主动了解后找上门来的。
安济寺内的住持也几次声明过安济寺不求神问卜,只青灯礼佛,可惜依旧挡不住那些慕名而来的人。
而慧谷也就在玄学圈成了这么一个独一无二的异类,没有来处,亦没有归处。照理说,慧谷出名后应该自立门派广收门徒了,可是他也没有,从头到尾就一个人,不扩张,不收徒,不开馆。
你说他淡泊名利吧,见得都是有权有势的客户,每次咨询收费都不低,不说日进斗金,但也觉得够他过上纸醉金迷的富贵生活;可你说他贪财好权吧,现在住的还是一间租得房子,地方不大,连100平都不到,过的也是十分简朴的生活。
慧谷,一直是一个谜。
他为何离开安济寺,他的本事来自哪里,究竟师承何处,他究竟想做什么……一系列的问题都没有答案。
而唯一能解释的那个人却从来不开口说自己的问题。
可今天却似乎有点不同。
因为慧谷是和司伯青一起进场的。
慧谷投靠了司家?
所有人都看到了这一点,所有人都在猜这种可能,所有人也都没有问出这种可能,所有人、仅仅只是在不动声色的观望着。
“二哥。”司伯棋依旧是看到司伯青就立刻靠了过来,见到简一也乖乖问了声好,至于简一身边的司伯苒,司伯棋倒是有些意外,“苒苒姐也在啊,什么时候来的?”
还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司伯苒在心里翻了个白眼给司伯棋,“我?我上午就来了啊。”
“上午?”司伯棋一愣,细细回忆道,“上午没看到你啊。”
【这个死小孩,长大了真是一点都不可爱!】司伯苒心里不断的吐槽着,表面依旧十分镇定的说道,“那是因为你就只围着你二哥转,眼睛里自然看不到别人。”
“是吗?”司伯棋疑惑的歪了歪头,一副无辜的样子。
“就是。”司伯苒肯定道,说着还挽起了简一的手,把她拉到自己身边,大有如果司伯棋不识相的再继续问下去,你得帮我解释的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