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件件长安贵人所送来的,对儒学表示祝贺的礼物,络绎不绝的朝着国子监楼阁内搬去。
气势恢宏。
大气奢靡。
今日之诗会,所有人都有信心,名留青史,共襄盛举。
“这才是我儒学之风范,老夫年轻时也曾于太学内读书,想一想那时候的意气风发,真的是感慨颇多啊。”
“谁说不是啊,今日之诗会,定是不弱于兰亭之集会,定是足已名留青史,对了,你们可都准备好了今夜的诗词?”
“哈哈哈······这是自然,老夫已是把自己的家底都给搬出来了。”
“今日盛会,不用家底是决然不可能出彩的,怕是今日之后,将会榨干长安读书人数年之文采啊。”
“这话我赞成,娘的,这几日我搜肠刮肚,睡觉都睡不好,就为了能够写出几首惊艳才绝的诗词来,为今日我儒学诗会助威。”
“今日这么多大儒,这么多贵人,更是近乎全长安但凡有些名声的读书人都来了,定然是一场诗词盛宴,怕是往后百年,都无人可出左右啊。”
“这就是圣师殿啊,还是这般的肃穆和庄严,哎,对了,民学在什么地方呐?不是说民学也在太学之内么?”
“嘿,今晚民学诗会可还举办呐,一直没有听说撤销的消息,真不知道秦川子想要干什么,真以为可以抗衡咱们儒学诗会?”
“看看看,是不是那个小院子?”
“就是那里,老夫我还记得那里,我年幼时,还曾于这个庖厨院子里吃过饭呐。”
“哈哈哈······果真如此,果真如此啊,瞧瞧,圣师殿何等风采,这民学庖厨院子何等·······何等令人不齿。孰高孰低,一目了然。”
“对,一目了然!”
“今夜我儒学诗会,百家争鸣,千百篇诗词齐出,他民学,拿什么和咱们比试!”
“是极是极,某家真的是越发期待今夜之诗会了。可见证如此盛会,此生无憾矣!”
“········”
来往参加儒学诗会的宾客,当被圣师殿的恢弘和历史气息震撼时,多少也都会把目光落在民学的庖厨偏院上。
相比之下,民学真的是太过于寒酸了。
靓丽的高丽姬,新罗婢齐齐站在太学之内,引导着众多宾客可先行参观下圣师殿。
而民学这边,一个人影都不见。
大红的鲜艳的灯笼布满了整个头顶,可当到了民学这边,则是变得寒酸简单。
更是没有奢靡的地毯踩在脚下,相比之下,民学那边的大门,看上去似乎蛛网还都没有打扫干净。
张楚是顺着人流走进的太学。
当张楚出现的刹那,似乎早就等着的虞世南,不知道从什么地方,鬼魅的再一次的出现。
“嘿嘿嘿·······”
“张祭酒,多日没见啊,别来无恙。”
“今晚是我儒学诗会的日子,不知道张祭酒可有脸面赏光,来圣师殿共饮一杯?”
“大家皆为国子监同僚,张祭酒虽为民学魁首,但我儒学向来宽厚,再说,也不过是多一双案桌的事。”
“今夜,没有其他任何不开心的事,只有共襄盛举,把酒言欢。”
“张祭酒,你当如何?”
虞世南笑的眼睛都看不见了,直接站到了张楚面前。
这一次,他开心极了。
而当虞世南这话一出,来往的宾客,瞬间目光落在了张楚身上。
这位就是秦川子?
民学魁首张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