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实际上,这后宫里的风吹草动,从来都是逃不过她的眼睛的。
桑月见也只略带羞涩笑了笑。
“皇后娘娘是六宫之主,每日向您请安,是妃妾们的本分,担不上娘娘的夸赞,至于跪祷祈福,大公主是天朝明珠,更是陛下和娘娘的长女,为公主祈福,也是为我大雍祈福,是嫔妾应做的。且大公主吉人自有天相,上天也是庇护的。”
这番话,说得可真漂亮。
宣明曜上一世其实很少同桑月见打交道。
毕竟,她是公主,和后宫的妃妾们,除了年节宫宴和在皇后宫中,其他时候是很难见面的。
可之所以对她印象如此深刻,除了她能够前期和天命之女纪容卿打得有来有回,在这满宫妃嫔中算得上独一份。
最大的原因,是她临死前的场景。
她本该是被秘密处死的。
毕竟,她告发纪容卿奸情的时候,就没想过活下去。
知道这等辛密,父皇怎么可能让她活下去?
这是一场必死的赌局。
可她不知为何跑了出来,是生生一头撞死在了纪容卿的采仗前的。
飞起的血都溅到了纪容卿的脸上,临死的时候,桑月见还紧紧抓着纪容卿的绣鞋,把她吓得不轻,后面还生生病了一场,让其一众蓝颜好生心疼。
宣明曜原本不理解,为何桑月见临死前要这般挣扎。
她在告发之时,就该知道自己的结局。
为何临了才挣扎?
也是在命镜中,宣明曜这持续了十几年的疑惑才有了答案。
桑月见的母亲早在她十岁的时候就死了。
她入宫也好,争宠也好,都是为了给她的娘亲争一份无可动摇的名分。
她要让自己的母亲成为诰命夫人。
让她能够世世代代压在那个抢了她夫婿的亲妹妹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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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那个女人,一辈子低自己母亲一头。
桑月见的娘亲,是被她的夫婿和亲妹妹气死的。
有孕之时,夫婿和亲妹妹苟且到了一起,还珠胎暗结,直接逼迫她给其一个如夫人的名分。
气急之下,血崩而亡,竟是直接便宜了他们。
桑月见一直记得这份仇。
她最后发疯,也是因为她那混账父亲,为了讨好宸贵妃,竟是直接将桑月见母亲从族谱除名,还将其尸骨直接从桑家祖坟中丢弃了出去。
视母如命的桑月见,如何能够不崩溃发疯?
这个女人,目标明确,她争宠的唯一目的,就是为了她的母亲。
这样的人,用对了位置,会是最好的一把利刃。
陈皇后既然在宣明曜的话下,存了重用桑月见的心思。
那么此时,自然也愿意给她一份体面。
“到底是你用心,对本宫,对陛下,都是极尽恭顺。”
脸上浮现了恰到好处的笑意,陈皇后温和道,“这宫中,有错之人当惩,有功之人也当赏。你是此次新入宫的妃妾,也当为这些新晋妃妾的典范。本宫就为你赐下一个封号,为瑶。”
瑶?
桑月见立刻跪下谢恩,又柔声问道,“娘娘所说的瑶之一字,可是金雀垂藻翘,琼佩结瑶璠中的瑶?”
“正是。”
看来,懂些诗词。
陈皇后更加满意了。
懂些诗词,更有情致,陛下自然也会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