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上被这不识趣的大臣更是气得头疼,还未等他开口,宣明曜倒是走出来了。
“徐大人这话倒是有意思了。如今满殿之人皆是大雍子民,那有些话便也不必遮瞒。大雍和漠北的战事持续了近百年,虽然近些年在父皇的治下,漠北渐有偃旗息鼓之势,但对于百姓来说,同漠北之间,便是用血海深仇来形容都不为过。多少百姓的孩子、丈夫、父亲,死在了同漠北的战事之上,且不说昨夜火灾始末尚未清晰,便是真如徐大人所说那般,有人纵火想要置整个使团于死地。如今其他三国使团皆在皇都,为何徐大人就认定,这流言是冲着陛下和大雍来的。而且,以百姓们对漠北的恨意,这民间流言,到底是怎么传起的,倒真是让人好奇了。”
百姓们哪里会担心漠北使团,他们怕是拍手叫好都来不及。
宣明曜这话,直指这人的心思不正,偏向漠北了。
而圣上原本不以为意,可他突然想起,这徐泾的续弦,似乎便是凌砚的族妹。
如今凌砚已经被“证实”整个家族都和漠北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那这徐泾,会不会其实也早已经被漠北策反了呢?
否则,他如何会如此袒护漠北?
圣上不由深思几分。
此话一出,徐泾吓得立刻反驳。
“陛下,微臣绝无此意,只是为陛下和大雍担忧罢了。景王此言,未免揣度之意太多,且若是传扬出去,岂不是破坏大雍和漠北的商路互通之谊?!陛下意在与漠北和谈,可景王此举,却是与陛下的圣心背道而驰啊!”
面对此番指责,宣明曜唯有冷笑。
商路互通?
拓跋侑命都要丢了还商路互通。
自己这位好父皇,虽然一向对漠北有些软骨头,可他这人最在意的便是自己的性命和权势。
如今,漠北已经明晃晃动到了这两样东西上。
父皇便是再软骨头,此时也该硬气起来了。
这些年来朝廷对漠北的所谓“怀柔”手段,也是养出了不少狼心狗肺的东西。
拓跋飞绫给自己提供了一份名单,其中不少人都是接受了漠北明里暗里的示好,甚至已经做出了偏帮漠北的举动。
而这徐泾,便赫然在那份名单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