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氏心中一动,若是她作为未来婆婆,肯定两个都不愿娶,她要娶,就给给儿子娶官家女儿,商户女娶来干什么。
徐婉又问:‘若你们站在男子的角度,是愿意娶我这样的,还是娶芳姐儿这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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侄女这话问得,徐四爷不自然的低下头:当然是娶婉儿这样的。
马氏:呃…确实徐婉比女儿漂亮,可我女儿…她看了女儿一眼,只见女儿原本精致可爱的脸蛋已被哭花的脂粉破坏,略微红肿的眼睛,正气鼓鼓的瞪着徐婉,发髻歪斜,还有一摞头发凌乱的垂落在侧…
马氏没眼在看,只能安慰自己:打扮后的女儿也不会比徐婉差…多少。
徐芳却突然回神,高声吼道:‘你是故意的,你今日故意穿得这么隆重漂亮,就是要故意压我一头,你还让父亲拆了我的发髻,你就是故意羞辱我。’
马氏简直恨不得把女儿塞回肚子,重新生一个。
原本怒火渐渐平息的徐四爷,复又暴躁起来,他一手指着女儿,气得简直不知道说什么好。
马氏忙安抚似的劝导:‘女儿还小,女儿还小。’
徐芳见父亲发怒,刚被激起的愤恨又偃旗息鼓,她唯唯诺诺嘟嘟哝着嘴:‘本来就是嘛!’
那这就是冤枉徐婉了,她今日如此隆重的打扮,为的是在气势上给徐四爷和马氏压迫,徐芳还轮不到她用心对付。
不过她不打算解释,顺着马氏说:‘芳姐儿的确还小,她本性并不坏,只是因为她单纯天真,所以才会被沈澈的虚情假意所迷惑。’
三公子才不是虚情假意呢,徐芳刚想反驳徐婉,却被马氏瞪了一眼,她便只好压着火气,自己在一边自顾自的生气。
马氏心里对徐婉恨得咬牙切齿,但这个时候也不得不接受徐婉的好意,安抚丈夫:‘你看婉儿都说咱们女儿只是太单纯,你就别在和女儿计较了,回头我会教导她的。’
徐四爷心里明白,就是马氏给女儿灌输要高嫁的想法,所以才让女儿好高骛远,不过看婉儿在此,他暂且给她留些颜面。
徐婉从怀里拿出一个信封,道:‘四婶猜,我是怎么知道芳姐儿的玉簪是沈澈送的。’
马氏心里腹诽,还不是傻女儿太高调露了马脚。
徐婉并不需要马氏回答,她道:‘是因为我在王府正月的宴请上看到容华县主发髻上插了一支与芳姐儿头上材质、品相、雕刻风格几乎一致的玉簪,不过与芳姐儿的桃花簪尾不同,容华县主的是云凤纹,所以我怀疑两根玉簪同出一人之手。’
马氏神色渐渐凝重。
徐婉一边说,一边将信封里面的东西抽出来,是几张图纸,她起身走到徐四爷和马氏面前,将图纸放在两人中间的茶几上,继续说道:‘因为芳姐儿的婢女曾说过这支玉簪是金凤楼送来,我去金凤楼调查,找到雕刻此簪的杜师傅,这是杜师傅提供的图纸。’徐婉说了谎,沈澈非常谨慎,每一次都把图纸收回,根本没有留图纸给杜师傅,她拿出来的这三张,是她画的,是她根据梦里对沈澈作画风格的了解所临摹的。
虽然图纸不是沈澈所画,但三支玉簪皆是由他沈澈设计,也皆是由他送出,徐婉也不算是冤枉了他。
马氏拿起图纸看起来,越看,眉头皱得越紧,一张桃花尾,一张云凤纹尾,一张玉兰花尾,又与桌上断成两节的桃花玉簪做对比,的确是出自同一人手,并且簪尾风格一致。
马氏沉声问徐婉:‘你到底想说什么?’
‘四婶还不明白么,沈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