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是选择而已。

不过是……作为一个人，最基本的权利而已。

廖忠，多谢了。

张楚岚在心里感谢了一句。

如果不是廖忠的前车之鉴，他也不能这么快就知道陈朵真正想要的东西。

肖自在扶了扶眼镜，看了看一旁的洛长生，又看了看冯宝宝。

他总感觉，这两个人身上，都有某种类似的东西。

而此时此刻，洛长生正在脑海中，整合着八奇技。

长生手、长生源流、长生拘、长生奇门、长生箓、长生盗、长生百炼、观长生。

洛长生在脑海中，一遍又一遍，进行着模拟。

陈朵玩完一把游戏，收起手机，问冯宝宝道：“接下来怎么办？”

冯宝宝摇头，“我也不知道。”

“不知道？！”陈朵瞪大了眼睛，“你在骗我？”

“没有，我虽然不知道，但这几个家伙，鬼点子比较多，你可以问问他们。”冯宝宝指着张楚岚一行人说。

老孟大为惊喜，“竟然真的有转机！？宝宝，干得漂亮！”

“陈朵，跟我们……”

他还没说完，就被王震球给打断了，“孟叔！说话要慎重！”

“绝对不要替她做决定。”王震球凑到老孟的耳边，“选择，给她选择就行。”

看着王震球那慎重的眼神，老孟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

“陈朵，你可以选择跟我们回公司，回暗堡，我保证，没人能伤害你，我会申请调回暗堡保护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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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还可以选择……”

“还可以选择……”

“选择……”

老孟慌了，因为他发现，除了回公司，陈朵已经没了别的选择。

“死，你还可以选择死。”张楚岚说。

“张楚岚，你……”老孟惊恐地看着他。

张楚岚面沉如水。

“不是这样的，不是这样的！”

“老肖！”

“黑管！”

“球儿！”

“你们倒是说句话啊！”

“不不不，应该还有更好的选择！”

“回公司，或者……”

“大家脑子比我好，帮我想想办法，求求大家了！”

“大家，帮帮她吧……”

说到最后，老孟已经泪流满面。

众人一片沉默。

“选择死吗？”陈朵想了想，说道，“死就死吧。”

“呜呜呜……”

老孟哭着，跪在了陈朵面前，想伸手去摸一下她的头，却又放下了手。

“陈朵，呜呜呜……我……”

“呜呜呜……凭什么……”

“凭什么要逼一个小姑娘去死，呜呜呜……”

“凭什么非得选择去死，陈朵，你明明可以……呜呜呜……”

黑管蹲下身，拍了拍他的肩膀，“好了老孟，你已经不能再为陈朵做什么了。”

“当年，是你把陈朵接来这个世界，今天你送她走，也算是有始有终了。”

老孟泣不成声。

“陈朵，你的选择还没有完呢。”肖自在咧嘴一笑，“我有一个建议，你听听看怎么样？”

“在不伤及其他人的前提下，你可以选择我们当中的任何一个人，以任何方式来终结你的生命。”

“我建议你选择我，因为我的手法，从来没人给过差评。”

“当然，你还可以选择自己动手。”

“真的吗？”陈朵有些不相信，脸上怀疑的表情，让她看起来有点呆，“我真的可以自己选？”

“我再补充一下吧。”黑管插话进来，“第一，不能直接或间接伤害到其他人，第二，我们要见证你的死亡。”

“除此之外，接下来的二十四小时以内，你都是自由的，想干什么就干什么。”

“真的？”陈朵眼睛一亮，“真的做什么都可以？”

大家齐齐点头，除了洛长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