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算,那就算了。
接下来,就是听天由命。
很快,一场酸雨在室内的白炽灯下下了起来,雨水触地闪烁一下便消失,不腐蚀墙壁和地上的东西,只针对里面的一切活物。
骨头异兽和怨魂兽的行动仿佛受到了控制,骨头不再飞来。
楚越还像个守护的侍卫一样拿着那两把镰刀,颜意赶紧拍了一下他的手:“把镰刀扔外边。”
楚越纠结了一秒就松开了镰刀。
松开镰刀他怕不能及时拦截骨头,但颜意让他扔一定有她的道理。
不知道是玻璃的功劳还是防护服的作用,酸雨确实没有伤害到两人,两人就这么站在玻璃里面,看着外面如钻石般闪着光芒的雨快速腐蚀掉黑气再融化掉异兽。
楚越对此并不在意,他扶着虚弱的颜意,眉头紧蹙。
颜意贴着他的胸膛借力,能明显感受到他并不平缓的心跳频率,抬头看去,对上他蒙着水汽微微发红的眼眶——他的眼泪就这么一滴、两滴,落在颜意下唇上。
颜意一抿,咸咸的。
颜意觉得,楚越就是个多面人,有时强硬,有时狠厉,有时,又特别软弱。
“怎么了?”颜意整颗心都颤了颤,柔软得一塌糊涂,那种心疼甚至让她忘记了手上真实的疼痛。
楚越像是个终于得到安慰的小可怜蛋,带着哭腔呜咽一声:“是我没有保护好你,你一定很痛吧?!”
颜意此时的心情很沉很闷,明明不是什么坏事,却沉压压的,甚至被他传染,眼睛一热,眼泪从眼角滑出。
“不哭了,”她用右手擦擦他的眼泪:“不疼了。”
楚越顺势面庞一侧,情不自禁吻上颜意的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