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改朝换代”,眼看着大家伙的日子要好过起来了,所以院里人都想图个来年吉利,好多平时不贴对联的人家今年也贴起了对联。这样一来,阎埠贵的生意就格外红火,结果光顾着赚钱了,到了年三十了才发现,忘了给自己留一副对联了。
这不,阎埠贵翻箱倒柜才从箱底翻出来一张不知道哪年留下来的旧红纸,准备给自己家写一副。
红纸有点破,阎埠贵就用浆糊粘了块白纸粘在背面,虽然看起来不伦不类,但好歹也能写上字了。
杨瑞华在帮他扯着红纸,一边扯一边嘟囔着:“你可真能卖的,卖的自家都没对子贴了,这大窟窿小眼睛,红的红白的白贴到门上,也不怕人笑掉大牙。”
阎埠贵摇头晃脑:“你一个女人家知道什么,对联就是个图个吉利,今儿贴上看着有那么一道就行了,破点怎么了?多卖点钱贴补家用那才是最实惠的。要不是卖这十几副对联,咱今年过年有这顿肉吃吗?”
杨瑞华撇了撇嘴说:“瞅你买的那点肉也叫肉,才二两多,包在饺子里都吃不出肉味儿来。你看人家大林子,昨天拿回来一斤多,今儿又有人送,还有米啊面啊的,人家那才叫过年呢。”
阎埠贵红着脸说:“那你怎么不说人家光棍一条,自己吃饱全家不饿呢?我一个人挣钱要养活你们四五张嘴怎么不说?有你们一口吃的,没把你们饿死就不错了,还嫌肉少?”
两个人正在那里嘟囔呢,杨海林过来了,站在门口问了一句:“阎老师忙吗?”
阎埠贵一愣,赶紧看了杨瑞华一眼,杨瑞华也是吃惊不小。
心说大林子怎么找上自家门了,难道说刚才他们嘀咕的事儿让他听到了,所以找上门来了?
阎埠贵更是吓得脸刷的一下就白了,手里的毛笔吧嗒一下就掉在了红纸上。
半晌才壮着胆子回了一句:“是大林子啊?你有事吗?”
杨海林听到他回话,就掀开帘子走了进去,看到桌上铺的纸笔,就说了句:“阎老师写对联呢?”
阎埠贵紧张的点了下头:“是啊,写对联呢,怎么了,大林子,你有事?”
杨海林把手里那一小块猪肉一晃说:“巧了,我也想写对联,可是红纸买了没买到笔墨,就想借你的笔墨用一下,不白用,这块猪肉给你。”
“是这事啊!”阎埠贵一下子松了一口气,愣了一下连忙捡起掉在纸上的笔,又拿起旁边的墨水:“你用,你尽管用。”
杨海林点点头,随手把手里的猪肉递给杨瑞华:“给肉。”
杨瑞华强笑了一下:“算了吧,大林子,都一个院儿的邻居,用个笔还再要你一块猪肉,多不好意思。”
杨海林直接把肉塞到她手里:“你别客气,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