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海林说话时的狠劲儿,让旁边的方新凯都觉得毛骨悚然。
以至于他回去给娄国栋汇报的时候都觉得心有余悸:“娄总,你不知道,刚才杨科长说那几句话的时候,语气里带着的那股劲儿,让我现在想想都觉得冷飕飕的。”
“他绝对和别的红党警察不一样。”
“而且他说话的时候,护厂队那帮家伙们一个个老实的,跟孙子一样。我可从来没见过他们那样过,说不定,这个杨科长还真就是专门治他们的主儿!”
娄国栋欣慰的说:“如果真是这样就好了,他要是真的治住了这帮家伙,说不定我们轧钢厂还真有希望了。”
可惜,他们的话易中海和刘海忠他们没有听见,他们也没看到护厂队一帮家伙被杨海林治得老老实实的样子。
他们甚至都不知道杨海林做了轧钢厂的保卫科科长,不知道轧钢厂已经是他的一亩三分地儿了。
这不,他们下班回到院里,还在津津乐道的说着杨海林被警察局扫地出门,到轧钢厂报到上班,马上就是要给他们端茶倒水的学徒工了。
阎埠贵吃惊的眨巴着厚镜片后边的小眼睛,有点不太相信:“老易,老刘,你们这消息靠谱吗?大林子好好的警察不干,去你们轧钢厂当工人?我怎么觉着这么不靠谱呢?人家当的好好的警察,那待遇,那威风,会甘心去当你们的学徒工?”
易中海哼了一声:“他不甘心?那也得能由着他才行!”
阎埠贵一愣:“什么意思?”
刘海忠说:“什么意思?老阎你这么精明的一个人儿,这话什么意思你都不明白?你想啊,他警察要是当的好了,自然肯定不会想着去当学徒工。可他现在就是去了,这说明什么?说明人家警察不要他了,把他踢出来了!这你明白了吧?”
阎埠贵一点就通:“你这么说我就明白了,那就是这小子犯了错误,人家不让他当警察了,是这意思吧?”
易中海说:“他原本就是一个街上破拉车的,当了几天警察就真以为自己多了不起了?现在好了,警察不让干了,就是到了轧钢厂,连轧钢厂的大门都进不去呢。老阎你是没看见,门口护厂队的那几个人把他拦在门口要钱呢,不给钱就不让进门。”
阎埠贵目瞪口呆:“这么惨?连门都进不去?”
刘海忠说:“可不,你以为我们轧钢厂的护厂队是吃素的?那家伙,连厂长董事长他们都不买账呢,他一个初来乍到的新工人还不得让人薅秃噜两层皮来?”
阎埠贵越发的惊奇了:“老刘,这么说你们轧钢厂这水还挺深啊。”
刘海忠却又叹了口气:“唉,是挺深,深的都要淹死人了。这不,内外捣乱,生产都停了,年前的薪水都还没发呢。”
“这么惨啊,那他大林子看来是真不行了。”
正说着呢,傻柱带着雨水从外边回来了。
听见这句话,雨水不乐意了,仰着脸就说了一句:“你胡说,大林哥哥好着呢,你才不行呢,你们三个才不行呢。”、
“小黄毛丫头,胡说八道什么呢你!”
刘海忠气坏了,被一个小丫头说自己不行了,他抬起手就想吓唬雨水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