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凭什么不让我进去!”朗希尔德的声音带着不耐和怒气,显然是被挡在了门外。
“朗希尔德,你已经超出了内府闭门的时间,真的不能让你进去。”弗谢米娃站在门口,一脸为难地说道。她看上去并不想与朗希尔德起冲突,但职责所在,她无法让步。
朗希尔德不甘心,双手叉腰,眼中闪烁着一丝愤怒和不服气。她狠狠地挥了挥手,声音中透着急切的辩解:“我今天可不是在玩,我在训练军队,快放我进去!”
弗谢米娃依旧站在门前,眉头紧锁,显得极为为难。她轻轻摇头,语气中带着歉意:“真的不行,朗希尔德,这会儿……内府的规矩是规矩,你怎么证明你不是在玩而是不是在训练,超出时间了就是不能进去。”
朗希尔德的脸色瞬间变得铁青,眼中怒火燃起,显然对眼前的僵局极其不满。她狠狠地踢了一下门槛,声音中透着愤怒与不甘:“规矩!规矩!每次都是这些该死的规矩!今天卢切扎尔和她的狻猊营也在备战训练,她看见我了,不信你去问她!”
正当朗希尔德不依不饶时,卢切扎尔的声音突然从远处传来。她显然也被朗希尔德的喧哗打扰到了,冷冷地从自己的房间探出头来,声音冰冷而毫不留情:“我们狻猊营训练的时候,根本没看见你和你的队伍,朗希尔德!”
就在这时,阿格尼也探出头来,加入了这场争执。她一脸得意地补充道:“而且,我今天从大亨钱庄回来时,亲眼看见她从红椒酒馆出来,还说自己在训练军队,真是笑死人!”
弗谢米娃无奈地叹了口气,脸上露出几分无力的神情,声音依旧保持着平静:“朗希尔德,你又在说谎了吧?”
“卢切扎尔,阿格尼,你们这样睁眼说瞎话,良心不痛吗?”朗希尔德显然急了,连忙辩解,脸上满是不服气的神情,“别听她们的胡说!她们一直和我作对,尤其是阿格尼!我根本没去过什么红椒酒馆!不信你等帕梅拉回来问她。”
“良心?”阿格尼轻笑一声,神色自若地回应,“我是经营钱庄的,良心早就收藏起来了,不然怎么做生意呀,呵呵!”
“一个维京海盗头子还要求别人讲良心,真是笑死人了!”卢切扎尔忍不住放声大笑。
弗谢米娃无奈地摇了摇头,淡淡地说道:“那就等帕梅拉回来吧。不过,按照她的行程,估计得等到天快亮的时候才会回来呢。”
朗希尔德听到这话,脸上的怒火渐渐消退了几分,但依旧满腹不满,狠狠地瞪了一眼阿格尼和卢切扎尔。她深知此时再多的辩解也是无用,心中憋着一股气,但又无处发泄,只能咬牙切齿地低声嘀咕:“等帕梅拉回来再说吧,哼,等她回来看你们怎么收场!”
卢切扎尔和阿格尼显然对此毫不在意,眼中带着几分嘲讽,回头冷冷地说道:“那就先等帕梅拉回来吧。”说罢,两人便各自回到了自己的房间,不再理会门外的争执。
弗谢米娃依旧站在门口,神情平静。朗希尔德狠狠地瞪了她一眼,但最终无奈地坐在门口,双手抱臂,继续嘟囔着:“今天真是冤枉我了,等着瞧吧。”
就在这时,远处传来轻轻的脚步声,李漓的身影渐渐从黑暗中浮现,显然是被这场争吵吸引了过来。
“发生了什么事?”李漓的声音低沉而威严,瞬间让空气中的紧张感更为明显。
弗谢米娃一听到李漓的声音,立刻行礼,语气中带着明显的解脱:“摄政大人,她想进来。”随手指了指铁艺门外的朗希尔德。
朗希尔德看到李漓来了,心中的不满立刻有了宣泄的出口,音中透着不满和委屈:“主人,你要给我评评理!我今天可是为了飞熊营的训练忙活了一整天,结果就因为这条闭门的规矩,把我关在外面?而且,不是早就说了,做正经事的人,哪怕再晚回来也能给她开门,为什么不给我进来?我做的可是实打实的备战训练,怎么能跟那些游手好闲的家伙一样对待?”
“她之前还说是在训练夔牛营。”弗谢米娃在一旁补充道,语气里隐隐带着些许不满。
李漓无奈地叹了口气,依旧低着头,托着下巴,语气平静却透着责备:“这得怪你自己,谁让你总是欺骗弗谢米娃?她可是被你害得被阿贝贝罚薪五次了。”
朗希尔德却并不因此而感到尴尬,突然她灵机一动,脸上露出一抹狡黠的笑容。她大胆地看向李漓,兴奋地说道:“主人,这么晚了,你今晚没安排节目?”
李漓听她这一问,忍不住叹了口气,摆了摆手,语气中透着无奈:“哎,别提了!原本有点安排,结果都被搅和了。”
朗希尔德闻言,眼中闪过一丝调皮的光芒,毫不犹豫地提议:“主人,不如我们现在去翻出城墙,去城东那片树林吧!咱们来点刺激的。”
李漓瞬间明白了她的意图,嘴角微微上扬,笑着点了点头,声音中带着一丝好奇与挑战:“好啊!就喜欢你这样的提议,走吧!”
正当两人计划着如何偷偷溜出去时,一个略带威严的声音突然打断了他们的对话。
“漓少主!”李锦云的声音在黑夜中显得格外清晰。她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走了过来,目光锐利地看着李漓,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的严肃,“你自己订的规矩,过了闭门时间就不准出入了,你怎么能破坏规矩呢?”
李漓听到那熟悉的嗓音,脸上瞬间浮现出无奈的表情。他站在原地,有些尴尬地挠了挠头,正准备开口解释,李锦云的目光却早已锁定了朗希尔德。
“还有你,别在这里胡闹了。”李锦云平静地说道,指了指朗希尔德,语气中不带任何商量的余地。
弗谢米娃无奈地瞟了朗希尔德一眼,虽未开口,但神情中已然透露出疲惫和无语。
朗希尔德则悄悄靠近李漓,低声问道:“主人,你姑妈为什么要管这么多?是内府要换总管了吗?”
李漓无奈地摇了摇头,叹了口气,语气中透出一丝无力:“不是她要管那么多,是她有那个‘名正言顺’的资格来管我。你也知道,我说不过她。”
朗希尔德看着李漓那无奈的神情,忍不住笑了出来。她虽性格直率,但这会儿也知道见好就收,笑着打趣道:“看来主人也有怕的人啊。”
李漓苦笑着摆摆手:“朗希尔德,赶紧找个地方去睡觉吧。”
虽然朗希尔德心里还有些不甘,但她也明白此时不能再继续纠缠下去。走到一半时,她突然回头,带着几分调皮地说道:“主人,下次别忘了我的提议,很刺激的!”
李漓笑着摇了摇头,眼中流露出几分无奈,夹杂着一丝宠溺:“下次吧。”
夜色渐深,微风轻轻拂过,内府终于恢复了应有的宁静。李漓走回卧室,推开门时,看到莎伦已经躺在床上,进入了安静的睡眠。她的呼吸平稳,脸上带着一丝恬静的微笑,似乎一整天的疲惫早已被这宁静的夜晚所抚平。
李漓轻手轻脚地走近床边,生怕惊扰到莎伦的安眠。他缓缓地躺下,动作小心翼翼,仿佛生怕发出一点声音打破这片刻的安详。他躺在床上,侧过头,看了看熟睡中的莎伦,心中那股无奈和疲惫也随着这一刻的宁静慢慢消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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