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国的请罪奏章?”
张升对这份国书上的每一个字都仔细的琢磨,做出了判断:“这陈国背后有阴谋在,只说来请罪,可是也没有说自己犯了什么罪。”
周文永讲到国事,也收敛了脸上的笑容,郑重的看着张升:“陈国只是一个小国,夹杂在我们圣朝和北元中间,几十年前,北元欲灭亡陈国,是我门圣朝出兵才将陈国保下,至此陈国尊我圣朝为尊,并每年开始朝贡,圣朝对陈国也是多有援助,一切相安无事,可如今他却突然由陈国太子亲自来使,称是来请罪的,可也没听说他们干了什么,所以父皇让我来找阁老商议一下,问问阁老的意见。”
“臣一时间也不能看清这陈国的真正意图,但是陈国来使不论用的是什么理由,臣想他们最后的目的肯定也逃不掉关于朝贡,建交。”张升说着说着突然眉间那细长的眉毛一颤,“反正无论如何,不能让陈国投靠北元,这几十年下来,陈国有些太了解我们了。”
张升露出了凶狠的表情:“不管这次陈国来朝究竟是为了什么,只要他有一丝在我圣朝和北元之间的犹豫,那这个陈国太子就不用回去了,边关将士们要以最快的速度攻进陈国,不如我们自己把他灭国了。”
二皇子露出钦佩的表情:“怪不得父皇说一定要及时阁老过目,阁老真是思虑周全,那这次接待陈国使团,我就好好配合阁老了。”
张升眉头一挑,硬生生将马上脱口而出的问题憋了回去:“一切都听陛下的旨意。”
周文永笑了起来:“那是自然,阁老别忘了喝参茶,多保重身体,我就先走了。”
“恭送殿下。”
张升起身相送。
看着周文永从公事房离去,张升捋了捋自己的胡子,心里一直在不断地琢磨。
接待使团一直都是太子的事,听这二皇子的意思,这次接待任务像是皇上安排给他了一样,这到底是什么意思?
太子倒是这两天都没见到人影,不知道跑哪里去了。
张升有一种很迷离的感觉,但是无论会发生什么事情,都无法动摇他对这个国家的自信。
一个国家的败落无非就是内忧外患,外敌倒是有一个北元在,但这些年的碰撞中,圣朝也是输少赢多,中间的陈国不值一提,圣朝国力强盛,将士勇猛,对外患倒无大虑。
就是皇帝这次大病,无论他的结果如何,只要政权能平稳交替,那对国情来说也不会有什么大影响。唯一有变数的就是西北那一位30万铁牛卫的异姓王牛万宝,这一位对于中枢的威胁远比北元大得多。他与皇帝是生死之交倒是没错,但是接下来的情况,还能压的住他嘛?
如果这位西北王绝了后,那他还会有心思做出不利圣朝的事吗?
只是这青冥庭办事也太拖拉了,都过去这么多天了,还没有那个牛三遇害的消息传来。
罢了。
张升收起了思绪,内阁还有许多公务没有处理,瞥了一眼桌上那还在冒热气的参汤,便也走出了公事房。
......
“飞哥,我们这么快出城干什么?”牛三很不情愿,秦淮河这么多家楼,还没玩够呢,“不过是杀了一个青冥庭的人,无论是谁都会说是在为民除害吧。”
陈小飞可不愿意提自己是因为又砍到了琴楼,怕依依找上门来才跑的,就把这黑锅让牛三给背了:“三弟啊,你让大哥说你什么好啊?你什么人都敢碰啊,那青冥庭的人是好惹的吗,狗皮膏药一样,一波接一波,哥哥我是为了救你啊,你以为哥哥我就这么愿意赶路啊。”
牛三委屈地贴近陈小飞:“飞哥,我真不记得了。”
“三弟啊,哥哥我救得了你一时,救不了你一辈子啊。”陈小飞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
“飞哥你教我点绝招吧,我太想进步了。”牛三恳求。
夏芸一脸鄙视:“陈小飞,不要教他,到时候学会了还要出祸害小姑娘。”
陈小飞觉得夏芸的话不准确,替自己的结拜兄弟辩解一句:“那个,三弟不祸害小姑娘的,他只祸害嫁过人的。”
“飞哥,你还不如不说话呢。”
牛三臊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