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玄龄听到这里,也只是深深的叹了口气。
房遗爱连忙道:“陛下年纪大了,人也变得执拗起来,不像以前那样善于纳谏。”
“尤其是东征的意图,陛下想了很多年,早已经根深蒂固,谁都无法阻拦。”
“爹,您可别螳臂当车啊!”
房玄龄瞪了房遗爱一眼,没好气:“你才螳臂当车呢!”
房遗爱听了不由笑了起来,其实他也知道父亲属于务实又明哲保身型的,本也不是什么诤臣。
房玄龄接着道:“既然无法阻止陛下东征,那最好的办法自然是好好梳理内政,尽量将消耗降到最低。”
房遗爱顿时竖起了大拇指:“爹,您这才是千古名相该有的样子!”
房玄龄没好气道:“也不过是你的猜测而已,说不定陛下并没有东征的计划。”
话虽然这么说,听房遗爱说他是千古名相,房玄龄心里还是很高兴的。
房遗爱笑嘻嘻道:“也就您是我爹,不然的话,我敢跟您打十万两金子的赌,就赌皇帝肯定会征辽东!”
听房遗爱说的如此肯定,房遗直心里已经愈发的信了。
因为他想起了上一次李承乾谋反被废的时候,房遗爱就是出人意料的笃定李治会被立为太子。
当时,他感到难以置信,甚至觉得十分荒谬。
结果却真的被房遗爱说着了,李治被立为太子,而最被看好的魏王李泰却直接被赶出了长安。
这一次,房遗爱又如此笃定,而且连父皇都相信,他岂能不信?
房玄龄郑重的嘱咐道:“这些话可万万不能说出去,若是被人知道了陛下要征辽东,必然会在朝野引起轩然大波!”
他还真怕房遗爱跑去跟人打赌去了,这小子什么都好,就是胆子太大了。
“对,对,对,这事太大了,绝对不能对外说!”房遗直连连点头,同时将目光转向了房遗爱。
房遗爱无奈道:“看我干嘛?我肯定不会跟别人说。我之所以说这些,是想告诉你们,就算我不做火器营的中郎将,也一定会随驾出征的。”
房玄龄听了不由点头:“那倒是,若陛下御驾亲征,无论如何你都会随驾出征的。”
“毕竟,是你制出了火器,而且老夫肯定会坐镇长安辅佐太子监国。”
随陛下出征,总归是有风险的,战场上瞬息万变,什么都有可能发生。
房遗直连忙道:“二郎,那你就更要好好练兵了。”
房玄龄沉吟道:“你的那个叫薛仁贵的亲兵,确实非常勇武,他能如此轻松的战胜李君羡,绝对是个猛将。”
“这样的人才,你就先留在身边,反正他也年轻,以后再送他一个前程便是。”
若是将来房遗爱随驾出征,有这样勇武的亲兵护佑,加上房遗爱本身也很勇武,他会放心不少。
薛仁贵留在火器营确实算是浪费人才,但是父亲却建议他将薛仁贵留下。
这样袒护的私心让房遗爱感到很受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