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斜见人没回话,又往前走了一步。
那人的眼神非常复杂的看着吴斜,对着他摇了摇头。
“这样啊,我叫吴斜,你叫什么名字?”吴斜失望的坐到马路边上,还好,他遇见一个人。
不然他得被自己想象中的东西吓死。(众所周知,吴斜爱胡思乱想。)
那人指了指自己喉咙,表示自己说不了话。
“这样啊,你要不要也坐下来歇会?”吴斜好不容易遇到一个大活人,他可不想把人放跑。
那人顺势坐到吴斜旁边,“给。”吴斜将包里为数不多的水分了出去。
那人接过水,被遮住的嘴角意味不明的勾起。
“唉,你听见什么声音没?”吴斜突然站起身,他好像听见了什么声音。
好像是三蹦子的声音,“有车,太好了!”吴斜兴奋的朝着三蹦子挥手,“这里,这里!”
“你咋跑这来了?”三蹦子上下来一个老头,满脸麻子,头上也没多少头发,眼睛微微眯起看着吴斜。
普通话夹杂着方言,吴斜努力分辨了好一会才知道他说的什么意思。
“坐错车了,对了大爷,你去不去格尔木疗养院?”吴斜问道。
“啥?那个地方去不得,去不得,闹鬼。”大爷急忙摇头,表示自己不去。
“你也别去,那个地方邪乎的很。”
吴斜见大爷摇头,以为他不知道在哪,可是听见他说的话,急忙说“大爷,我不怕,你就带我过去吧,你放心钱不是问题。”
吴斜从包里掏出几张红票子,递给老头。
老头还是摇头。
“这样,我先给你一千,目的地到了之后再给你一千。”吴斜心里在滴血,什么都没做就去了两千了。
“那行吧。”老头捏着手里的票子,笑的一脸褶子。
吴斜默默的将眼神从老头的脸上移开。
“走吧,我让大爷把我送到目的地后,再送你回家……”吴斜转头发现在自己身后的人不知道什么时候离开了。
四处看了看,连个背影都看不见。
“唉,他人呢?大爷,你有没有看见我身后的人?”吴斜爬上三蹦子问。
“啥人?就你一个呆这。”大爷表示他什么都没有看见。
吴斜听见大爷的话,背后发凉,但是一想也不对啊。
刚才递给他水的时候,不小心碰到他的手,是暖和的啊。
应该是大爷年纪大了,这里又太暗了,大爷没看清楚。
“我给你说,你要去的那个地方可诡异了。”大爷压低声音,和吴斜聊天。
“那里面每天晚上都有一个怪物在里面爬,听说还吃人。”
“进去过的人都疯了。”
“大爷,这些都是假的,万一里面是些野生动物呢?”吴斜虽然经历了那么多,但还是一个坚定的唯物主义者。
“哼,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老头哼了一声,就不再说话了。
老头好像是困了,居然哼起了歌。
也不像是歌,像是一曲小调,老头是哼出来的,也听不出来他到底哼的是什么歌。
他的声音很轻,很柔。
却能很清晰的传进吴斜的耳里,吴斜一晚上紧绷的神经逐渐放松下来。
调子怪怪的,但是不可否认得是真的非常好听。
吴斜坐在三蹦子上,本来应该会摇晃的很厉害的车,却行驶的非常平稳。
听着那歌声,缓缓的睡着了。
老头哼着小调,将车速慢了下来一点。
等吴斜到格尔木疗养院时,天已经大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