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呕——”
江时愿和陈清晏很有默契地做出了干呕动作,还搓着手臂,异口同声地吐槽。
“噫……肉麻死了!”
客厅里顿时充满了欢声笑语,冲淡了方才的尴尬。
然而这看似和谐的一幕,在陈靖安眼里,却像是针扎一般难受。
他偷偷瞥了一眼在厨房里忙碌的方兰笙,心中暗暗发誓,绝对不会让他抢走自己的小未婚妻!
“走走走,阿晏,我们去卧室试试这真丝的触感!”
江时愿单手抱着真丝四件套,一把拉起陈清晏,就要往卧室走。
“诶,我也要去帮忙!”陈靖安闻言,眼睛一亮,紧随其后。
“去去去,你个臭男人往女孩子的闺房里钻,成何体统!”
陈清晏毫不留情地训斥自家弟弟,把他推出卧室,还顺手带上了门。
“哎哟,我的亲姐,你这是要谋杀亲弟啊!”
陈靖安揉着被撞疼的鼻子,满脸委屈,活像一只淋了雨的倒霉大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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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就你小子坏心眼儿多!”陈清晏对着他的背影做了个鬼脸。
陈靖安吃了个闭门羹,心中更加郁闷。
于是他转头就去了厨房,想找方兰笙的茬儿。
“方老板,你这刀功不错啊!”
“都说君子远庖厨,不过看来方老板之前没少进厨房!”
陈靖安斜倚在门框上,阴阳怪气地说道。
方兰笙停下手中的活计,抬头看了他一眼,嘴角依然挂着那抹温润如玉的笑容。
“陈二少爷过奖了,不过是些雕虫小技罢了。”
“方某出身贫寒,正所谓穷人的孩子早当家,自是不比您从小锦衣玉食,养尊处优。”
“方老板谦虚了,你这可不是雕虫小技,这分明是居家好男人的必备技能啊!”
陈靖安咬着牙,话里有话。
方兰笙放下菜刀,走到他面前,目光坦荡地迎上他的视线,朗然一笑。
“陈公子多虑了,我与江小姐只是普通朋友,您不用把我当成假想敌。”
陈靖安被他这番话噎得说不出话来,只能干巴巴地“哦”了一声。
方兰笙拍了拍他的肩膀,语重心长地说道:“感情的事,强求不来,顺其自然便好……”
陈靖安一时间,被他这老气横秋的语气弄得哭笑不得。
“我知道了,谢谢方老板指点。”陈靖安闷闷地回了一句,转身离开了厨房。
他为何感觉,自己更郁闷了呢?
卧室里,江时愿拉着陈清晏的手,仔细检查她右肩的伤口。
“怎么样?还疼吗?”江时愿望着她已经愈合的伤口,一脸担忧地问道。
“早就不疼了,你看不是愈合得挺好嘛,这还要多亏了你的磺胺药粉!”
陈清晏笑着晃了晃手臂,示意自己已经没事了。
江时愿却还是不放心,从床头柜的抽屉里拿出一个精致的瓷瓶。
打开盖子,一股淡淡的药香扑鼻而来。
“这是我外公秘制的舒痕膏,对治疗疤痕很有效果,你每天早晚涂抹两次,很快就能淡化这些痕迹了。”
陈清晏看着江时愿认真细致的模样,心里顿时涌起一股暖流。
“阿愿,谢谢你,有你真好!”
江时愿笑着刮了一点药膏,轻轻地涂抹在陈清晏触目惊心的烙铁烫伤疤痕上。
“傻瓜,跟我不用这么见外,我们是最好的姐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