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换成20岁的徐瑾年,肯定会头也不回的转身就走。
喝个鬼喝,别说二十瓶了,根本不会跑过来给人赔罪。
那时,徐瑾年尊重的是自己。
一切令他不痛快的人跟事,他都不屑搭理。
三十岁的徐瑾年,被生活磨平了棱角。
身负两百万的房贷,让他不能辞职。只要一辞职准喝西北风。
常年的交际、应酬让徐瑾年的眼中早就失去了希望的光。
他变得非常市侩。经常为了钱做一些违背他自身意愿的事情。
就比如这次,明明他知道被人威逼利诱喝酒是犯罪,但他为了面子、为了兜里的两个子,不得不喝。
他从服务员的手里拿走开了瓶的红酒,已经意料到坐在上首的顾巍就这么轻蔑的看着他,等着他喝掉瓶中的酒。
他喝的不是猩红的液体,而是被生活折腾的不甘心以及骨气。
徐瑾年面上带笑,一饮而尽。
“牛啊。”围着顾巍一圈的投资商投来艳羡的目光。
“徐律果然好酒量,红酒对瓶吹,真行!来人,满上。”
正对面坐着的顾巍不发一言,沉着脸看着徐瑾年从服务员手中接过酒,继续喝。
他喝的不紧不慢,每一口停顿的恰到好处。
顾巍的视线停留在他纤细的脖颈,看着喉结随着吞咽的动作一点点放大。
此刻,他的心情比身旁起哄的人还要急躁。
如果不是在谈生意,真想将所有的人轰走。
就看徐瑾年一人,卑微的跟狗一样跪在自己的跟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