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迷之前,他的神识都溃散了很多,周围的声音都听不清楚,不过,这句话他很确定,自己一定没有听错,能说出这句话,就意味着林星寒不会弃自己而去。
几个小时前。
两个人被送进医院。
医生见到他们就被吓了一跳,以为是哪里来的原始人,好在自己的经验对的起自己的那份工资,冷静下来后就给他们做了检查。
即墨白比林星寒伤得要严重的多,撕开布料,上面那块伤口已经严重感染,一些伤口甚至化了脓,周围的皮肤青一块紫一块,他还发着烧,身体里的器官不知道怎么样,有没有出现异常。
“通知一下家属,准备手术。”
林星寒比即墨白要好太多,声带受损,脑震荡,腿上有着密密麻麻细小的伤口,没什么致命的伤。
当那张写了病危通知书的纸张来到林星寒面前,他两眼一黑,他是个商人,签过很多合同,不管涉及到的金额有多大,他每次都毫无波澜,可当这一份和他没有利益的纸张来到他的面前写下自己的名字后,他虚脱般坐在椅子上,签下这个名字,用尽了他全身的力气。
他一时间他分不清自己是什么感情,老虎向他扑来的时候,他其实并没有感到惊讶,他没什么期待做的事,没有什么心愿,死了就死了,反正都已经死了,再感受一次死亡的降临也没什么,千算万算没算到即墨白会保护昏迷的他,照顾他,甚至为了不让他受到伤害,宁愿螳臂挡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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傻子。
林星寒心里感慨万千。
林星寒像个木偶一般失魂落魄走在空无一人的过道上,他怎么也想不通为什么即墨白要救他。
把他一个人抛弃在荒野里不行吗?为什么要救他?
小疯子,看来,你也不是一厢情愿,你们是俩俩奔赴。
他愿意为了你而救我。
看来,终归还是我想的太多了。
不知不觉中,耳边来了一道声音“先生,前面是手术室,您不能进去。”
手术室?林星寒抬头,是即墨白动手术的那间屋子,即墨白刚送来的时候,就躺在那张床上,嘴唇发白,脸上,身上。
全是血……
明明一个多月前,青年还在他身边,小心翼翼地讨好他,那笨拙的样子让当时的他嫌弃不已,恨不得他远离自己现在再想,林星寒的冷硬的心柔软了一些,他倚靠在墙上,摸索着口袋,想摸根烟出来。
他没有烟瘾,不过抽烟确实可以让他心情好点,他们两个都爱抽,从一根到两根,再到五根,半包。抽烟不是个好习惯,但是每次抽烟,呼出的烟雾都会带走他胸中的郁闷,就好像,他从来都没有过这种让他头疼的情绪。
口袋空空如也,哦对了,钟离情那个混小子,想在即墨白,他的好哥哥面前装个好宝宝,为了避免漏泄,所以口袋里的一包烟都没带。
真是烦躁。
其实,身体钟离情已经有几周没有掌握,这几周都是林星寒和即墨白在一起,而即墨白在现是个大学生,闻不惯烟味的。
林星寒应该感到愤怒,钟离情和即墨白在一起是他最不想见到的结果,他以前就用过很多方法,拼了命地想拆散他们,那些龌龊的做法他也用过——钟离情会变成这样,他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
林星寒看向手术室,他像是个封建迷信的长辈,用着最恶毒,最极端的手段去逼着自己最重要的人,让他多次在极端的边缘徘徊。
放手吧,让他们在一起吧,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