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正兰,快来,你朋友醒了,”
韶化再次清醒过来时,还未睁眼就听到了这句话
怀着忐忑睁开眼,他的视野里被几张人脸填满,围成了一个圈,
一只黑猫叼着一块写着字的纸板挡在眼前,
“说,这是几?”叼着东西的伊识,有些口齿不清。
“5”韶化迷迷糊糊地回答,也没来得及考虑猫为什么会说话,
“貌似视力出了问题,先记下。”伊识对着一旁的谬说,
谬把床上的纸板翻了个面:“他视力没问题,是你拿反了,”
“哦...那继续下一项...诶!你干嘛?”伊识话说到一半,被一旁的黑玥掐住脖子扔到了一边,
拍了拍揪下来几根猫毛的手,黑玥:“先不要做你的时间压缩后遗症调查表了,现在有正事儿,”
“现在你有什么感觉?正兰凑了过来,关心地问,
“正兰!?你怎么也在这里?!”韶化一下子瞪大了眼睛,
“说来话长,这件事待会儿再说,现在我们需要一些信息,”正兰拍了拍韶化发紫的肩膀:“你努力想一下,你现在有什么感觉?”
“感觉很疼。”韶化说:“主要是胳膊和腿那一块...”
“那个人对你做了什么?不用特别详细。”
“他把线穿到了我的骨头里,然后我的身体就不听使唤了。”韶化像是在回忆什么不好的东西,说
“你在被控制的时候有感觉吗?”
“一开始有,但是过上几分钟就像睡着一样了。”
“他一直控制你吗?”
“不是,也就是用的时候把线连上,不用的时候把线断开,”
“信息够了吗?”基诺拿着对讲机,说,
剧院内,独自躲藏着的鸠拿起对讲机:
“了解”
“咔哒咔哒...”安吉丽卡艰难地转动着关节,捡起混在地上一堆道具中的长剑
也不知道过了多少年,剑刃仍然锋利,剑柄上的宝石却黯淡无光,
尽管本来就没有什么期待,安吉丽卡的眼神却在宝石上停留了许久。几滴泪水不自觉地落了下来,
尝试着扯了一把连着膝盖的线,一股不可抗拒的力量就直接带着她的膝盖倒在了地上,试着用剑砍劈,却就像是在砍自己一样疼,关节处也传来异常的嘎吱声,
安吉丽卡只好放弃了破坏丝线的念头。
“傀儡?...可笑,”安吉丽卡紧握着长剑,沉着脸,几乎是咬牙切齿地说。”
突然,又是一阵熟悉的脱力感,身上的丝线不觉中已经与外面连接
没有挣扎的余地。丝线牵引着她向外走去,安吉丽卡死咬牙关,忍着痛将剑插进了自己的左臂中,用袖子掩住
然而,走到昏暗的走廊中,她却看到了两个熟悉无比的人。
“他没有死,”被丝线牵引着走着的安吉丽卡的双眼几乎钉死在了前面的人身上,似乎是想再确认一下,
前面,一前一后走着的,是傀儡师和苍蓝残响。
“我一直不是很理解,几年前是我袭击的那座基地,你又怎么会想和我合作?”傀儡师脚步不停。
阿尔加利亚甩了甩手中的匕首:“都是已经过去的事了,又何必再提?”
“况且,尽管她的灵魂已经死去,但至少你保存着他的肉体,让我追忆往昔”
连接脖颈的一根线几乎堵死了安吉丽卡的喉咙,让她一点声音都发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