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呲——”血肉球的一块被砍下,整齐的切面中传出了一声刺耳的响动,被砍下的肉块竟然还在蠕动,与肉球的底端再次融合,
“还挺麻烦的啊...”鸠看着从截面中再次伸出的血肉手,嫌恶地皱了皱眉:“就像烂掉的鱼丸一样...”
鸠于是深吸了一口气,又一刀砍上去,刀刃深入了肉球的内部,但与上次不同的是,这次,什么东西提前地附着到了上面——新鲜的血肉,从鸠的臂膊上,如同液体一般流下,流淌到了刀上,渗入肉球的伤口之中,
然后,撕裂
肉球开始痉挛。长刀上的血肉代表着更加旺盛、更加贪婪的生命力,将周围的血肉与齿轮尽数绞碎
“噗嗤,”长刀切入的伤口中,肉沫与黑色的血液喷涌而出,好像是在呕吐一般,断裂的齿轮“啪嗒,啪嗒”地掉落在地上,肉球震颤着,挣扎着,血液带着浓烈的铜臭味浸湿了鸠的鞋底,
鸠猛将刀拔出,紧接着对着明显虚弱了很多的肉球利落地横切了一刀,中途有几片齿轮阻隔,但并不妨碍她将它切成两半,
肉球轰然倒塌,剩余的部分无力地蠕动着,显然无法造成更多的威胁了。
后方的齿轮信徒拥挤着翻过地上的碎肉,进入房间,但它们的动作太过迟缓,甚至连普通的齿轮信徒都不如,被鸠一个一个地排队砍了脖子,
齿轮停转,烦人的噪音随之而消失,四周总算清静了下来。
鸠的手臂恢复原样,长刀也在一甩间消失。杜三余抱着头,蹲在墙角,瑟瑟发抖,
“结束了,”鸠身上到处沾着污血——当然不是自己的——好在长袍的颜色不显血污。然后走到杜三余旁边,拍了拍他的肩膀:“喂,安全了,起来吧。”
杜三余猛地一哆嗦,将眼睛睁开,又差点被眼前的狼藉景象吓晕过去:“齿...齿轮教团...不是已经没了吗?为什么这里还有?”
“这应该是一支残部,”鸠把杜三余扶了起来:“要我背你吗?还是自己走?”
“不用了...”杜三余闭上眼,平稳了一下呼吸,努力克服自己的心理障碍,向甬道走去
然后,走到齿轮信徒身首分离的尸体旁边时,杜三余还是不争气地瘫了,
鸠毫不意外,将杜三余提了起来,自己踩着尸体出去,回到甬道,
杜三余脚一沾地,就飞一般地跑了出去,还在斜坡上摔了一跤,鸠站在一开始的岔路口,向斜坡上面看了看,接着向信徒过来的那边甬道走去——她还是挺好奇那里有什么的,
只有一个人,鸠的脚步快了不少,拿着手电筒毫无惧意地踏步走向甬道那端,随后在拐角转弯。那里同样通向一个狭小的空间,和另一边的那个别无二致,只不过没有令人作呕的肉球,只有在地上画着的一个血红色法阵似的东西。
法阵上散乱地躺着几个没有声息的齿轮教徒,其他地方空荡荡的,似乎没什么可看。地上的法阵也并非是用血涂的,而是和外面的记号一样的矿物颜料,
然而,正准备离开,鸠却被什么东西的反光晃了一下眼睛,不由得精神一振,重新进入房间,进一步查看,
果然,一番搜寻过后,鸠在接近法阵正中的地方摸出来了一颗半埋进地里的石头,就着手电筒的光亮,石头鲜红如血,好像是涂上去的,材质滑滑的,和一般的鹅卵石差不多大。把表面的浮土抹掉,竟然还有一点透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