鸠微微握拳,看着这个房间的门——所以说,她现在应该是要赌运气的,赌对了,一切安好,赌错了,估计就要来一场追逐战了。
鸠于是将房间里的一条中轴线清理了出来,将沙发和茶几推到了不碍事的墙边,空出一条道路,随后走到道路一端的门前,在婴儿的啼哭中按下了门把手,
推开门,门后的场景让她忍不住反胃——一个全身血红的婴儿,毫不意外地趴在这间似乎是厨房的地板上,身上裹着血迹,以及...那层塑料一样的东西是tmd胎衣吗?
婴儿全身如同没有骨头一般软软塌塌的,像是一坨被遗弃在地上还大声嚎叫着的烂肉。
【c,这直播没有马赛克屏蔽吗?】
【我tm吃饭呢!给我看这一出?】
婴儿哭嚎着,渐渐抬起了头,用一双黑洞洞的眼睛盯着鸠,渐渐张开了嘴,嘴里满是尖牙,向外发出的刺耳而巨大的哭声,随后竟开始扭动四肢,以一个不符合体型的速度向鸠爬去,几秒钟鸠几乎到了她面前,
鸠忍住恶心,向后退了两步——背包里的小刀还没有修复好,而且就算修复好了,估计也不可能跟这个婴儿近身硬打——那副牙看得她眼睛发酸
【快跑啊!要急死我了,你不跑我可就跑了!】
鸠没有跑,她想试试这个小怪物有几斤几两,
于是,鸠便顺手将沙发边的花瓶提着脖子抱了起来——里面装满了土,有些分量——背到了身后,双手高举,估摸着婴儿与她的距离,随后用力将花瓶向下,掼到了婴儿身上,
“哗啦!”一声巨响,花瓶应声而碎,带着一股巨力将里面的泥土溅得到处都是,更是将婴儿整个埋了进去。
然而,哭声没有消停多久,就在鸠以为自己已经一花瓶砸死了一个祸害的时候,却看到那堆土和花瓶的碎片中间鼓起了一个颤动着的小包,逐渐变大,紧接着一团肉血肉破土而出,高高地扬了起来——是那婴儿的头,但已经完全没了个人样,嘴巴张得大大的,上颚和下颚高高分开,几乎有半个人那么高。巨大的嘴里嵌满了又细又尖的牙齿,在挣扎出土的同时发出了一声刺耳到让人精神恍惚的惨叫。它的手和脚已经埋在了身体下面,但移动速度丝毫不减,好像它不是在用手脚移动,而是用别的什么...
鸠没时间去想那别的什么是什么,在确认这个怪物是愈战愈勇型之后果断转身,逃跑,跑得没有一点拖泥带水,
婴儿终究顶着一个大脑袋,跑不过轻装的鸠,没一会儿就被甩了好几个房间的距离,
直到鸠听不到哭声,身后的门才“啪”地合上。而她的脑子里还回荡着那惨叫,
【惊险】
鸠喘息未定地在这间卧室的床上坐下,打算先休息一会儿,她刚刚路过了好几个房间,都没有时间去看,可能错过了不少物资和线索。但现在不是惋惜的时候,
鸠取出小刀,在床单上划了一道——很好,能划破了,看来锋利度的成长还是有的。她决定了,这小刀能用就用,以用来防备将来可能会有的危险。
待会儿...先把这卧室拆了吧,米色装饰,太朴素了,她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