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我找到就是这个,”庚溯没有靠那容器太近,只见里面的血虫和红藤仍然如同昨天一样缓慢地蠕动着:“今天,我们要想办法把它破坏掉,”
鸠走上前,伸手摸了一下那柔软的透明薄膜,柔韧而略有粘性,像是吃泡泡糖时吹出来的泡泡一样,但不并不粘手,里面是有液体的,看上去有些稠,莫名像是羊水。
鸠退后,暂且将这些有的没的忘掉,抽刀准备破坏这层膜,
忽然,楼梯处传来了“隆隆”的脚步声,鸠皱了下眉,暂且放过了这个容器,转过身来和其他人一起摆好应对袭击的阵势——这些人果然不傻,埋伏在暗处,等他们进了老窝才瓮中捉鳖...不过他们只是刚睡醒也说不定?
但是,无论如何,他们这回是有场硬仗要打的。
好几个人,穿着员工服,吼叫着从楼梯上扑了下来,有的带刀,有的留指甲,也有拿棍棒的,像一群野蛮人一样。黑隼站在队伍侧面,先用一支重弩箭射翻两人,而后面人的速度丝毫不减,与阵型前方的白夜和白鸮撞到了一起。白鸮先用军刀将自己这边的员工架住,随后一脚将他踹翻,自己退了几步,白夜也将镰尾向前隔开,然后幅度不大地向前剜了一下,将最前面的这两个员工腰斩,但仍然差点误伤到白鸮,
“你这把镰刀好吓人!”白鸮冒着冷汗,向白夜心有余悸地责备:“差点连我一起砍了啊!”
“我有分寸。”白夜却不知悔改,仍然我行我素,再次向员工们举起镰刀,
还是鸠在后面将她向前推了推:“白姐去前面吧,这里我来就好。”
白夜无奈地挥着镰刀边砍边走上前,到了无人的空处,独自一人挡住了不少员工。脚边没一会儿就堆上了残缺的尸体,但没了空间限制的白夜也更加游刃有余,在周身创造了一个真空圈。但仍有其他员工绕过白夜的攻击范围,有脑子但不多地将攻击目标定为鸠和白鸮。鸠面无表情地一下下挥着刀,把这些排队送死的员工一个个砍头,恍惚之中有一种砍齿轮信徒的感觉——两者似乎也差不多?只不过这些员工长得更像人,动作也更灵活一些...但是统一地弱
“这么简单吗?我感觉这些连TETH都没有啊,”鸠的手已经开始微微发酸,空气中满是腐烂的恶臭,而五人身上还毫发无伤。
“不要放松警惕,这些可能只是前菜。”庚溯在最后面观察着全局,心中隐隐有些不安——他的直觉告诉他,这个酒店不止这么简单,不可能只是几群暴徒的围攻而已。
然而,在无人注意的透明容器中,一根红藤悄悄地向庚溯伸去,与薄膜接触、穿透,但没有让水漏出来,然后猛地缠住庚溯的身体,庚溯只感觉腰上一紧,接着就被一股大力无法抗拒地拽入了容器冰凉的液体中。
庚溯耳边一下子只剩下水声和泡沫声,但并没有过于慌乱,而是屏住气,挥刀向后砍去。但不知道是水的阻力太大还是藤蔓太过柔韧,军刀砍到藤蔓上竟然没有任何作用,甚至还被另一条藤蔓夺了刀
肺里很快烧灼一般传来了窒息的疼痛,庚溯憋着气,但毕竟有限度,没过一会儿就渐渐无力挣扎,只能任由越来越多的藤蔓缠到自己身上,
数条血虫顺着藤蔓游了过来,啃噬他的衣服,如同针扎一样,
让白鸮或者黑隼来救他吗?外面的员工在不断向里涌,但凡少一个人,防线都可能会崩溃。
作为一个指挥者,他不能这么自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