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安跺地前冲,两米的距离一步就到,拧腰送胯,肘尖宛如利剑般戳在贵利黄的胸口。
还想说话的贵利黄被这势大力沉的一肘直接打出一米开外,后背狠狠地撞在一张桌子上,碟子碗筷散落一地。
这一瞬间,李安有种强烈直觉,如果能顺利打出整劲,这一记两仪肘绝对能将对方送走。
可惜的是,还是如同练拳那般,提起的劲力,在他出肘的那一刻就分散了不少。
眼见李安有继续上前的趋势,周升眼皮一跳:
“阿安!…等一等!”
“怎么啦?升哥!”
李安恰到好处的顿住脚步。
等周升过来时,他给了对方一个隐晦的眼神。
意思很明显,你是差佬,剩下的交给你处理。
周升嘴角一抽,明显愣了一下,但也是反应极快,瞬间明白了李安的意思。
渡步来到贵利黄身旁,穿着皮鞋的右脚踢在贵利黄身上,居高临下的看着他。
“死了没有呀?”
“咳,咳!”
涨红着脸,蜷缩在地上贵利黄,被他这一踢,猛的咳了两声。
“哦,还没死呢!”
周升撩开衬衫下摆,从腰间掏出警枪,蹲下身用手拍了拍贵利黄的脸,表情玩味的说:
“我没在油麻地当差,就听说过你贵利黄的名头,欺男霸女,逼良为娼!现在看来,这些话都有些小瞧你了。”
见到警枪,那四个准备挣扎着起身的打仔再次倒在地上,扮起了死尸。
这年头差佬比他们凶是不争的事实。
贵利黄反而松了口气,看了一眼跃跃欲试的李安,他右手捂住胸口,喘着粗气道:
“阿Sir,能不能先让我去看医生?我肋骨肯定断了,再不去医院,会死人的!”
“还想去医院?”
周升嗤笑一声,右脚再次狠踢在贵利黄身上,不顾对方惨叫,拉过一张凳子坐下。
“还是先考虑你现在的处境吧,你事大发了!袭警,组织社团成员意图谋杀警务人员。我现在一枪打死伱,上面应该还得给我立功啊。”
“喂?阿Sir,你别玩我了,会死人的!”
贵利黄被周升这番话吓了一跳。
要知道在1966年前,港府实行的还是Y国普通法及国会在1861年通过的法例。
谋杀,叛国,对皇家船坞纵火,暴力,海盗等,这些罪名是会被判处死刑的。
真要让周升说的那样。
谋杀?还是谋杀警务人员?
即便不判死刑,也得是终身监禁,除非女皇特赦,否则他这辈子别想出来。
贵利黄瞪大眼睛:
“我们这顶多也就是个打架斗殴,和谋杀完全不沾边啊……而且,我也不知道你是拿枪的,哪有便衣把枪藏起来的嘛,又不是打鸟?”
周升呵呵笑着,站起来一把拉过先前调戏香烟妹的男人,拿着警枪问道:
“来,你来说说,我先前有没有说过,我是警察来着?”
男人小心看了一眼贵利黄,艰难的咽下口水,吞吞吐吐的说道:
“我,我只听见,你说你是混差馆的。”
周升这才放开男人,将打仔掉落在地的匕首捡起来。
笑吟吟看着他:
“听见了吧,酒楼食客都能证明。在明知我身份的前提下,还动刀子,这不是谋杀是什么?”
“可…”
贵利黄还想说话,却被周升打断:
“没什么可是的,我这人办案是讲证据的,你不认没关系,这刀子摆在这里是事实。”
好似想起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