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源郡 西市
“王五,进去了么?”一员中年汉子低声问道。
佯装卖货郎的王五不经意的瞥了瞥巷子深处的宅院,道:“进去了,已有一刻钟未曾出来。”
中年汉子假装挑选货物,瞅着那处紧闭院门的宅院:“倒是一处隐蔽不起眼的地方,你等可确定那人未曾从其余通道可以出走?”
王五:“张大哥他们几个早就在四周查看了,后门处也有咱们弟兄监视。话说回来,将军呢?咋还没过来?”
中年汉子:“将军啊,应该快过来了。”
……
“呵忒!”李玄贞一口浓痰吐在一旁、随手抓过旁边茶摊上的一杯温茶水喝下肚中,而后大摇大摆的坐在凳子上说道:“真是抗揍啊,道爷我打的手都酸了。”
只见那泼皮已经被打的宛如猪头一般,昏倒在地上。
李玄贞起身一杯凉茶泼在那泼皮脸上,那泼皮猛地惊醒,使劲睁开眼皮却发现只能勉强睁开一条缝,隐约间看到那身着道袍的身影。泼皮一惊、纳头便拜:“道爷,天尊!祖宗!饶了小的一条贱命吧!”
李玄贞整理衣冠、沉声说道:“你这泼皮好大的胆子,日后可还敢耍横欺辱他人否?”
泼皮声泪俱下:“日后再也不敢了,望天尊大人饶小的一命!”
李玄贞威势尽显:“你且听着,日后找个营生好好生活,务必造福乡里。”
泼皮立刻发誓保证自己日后一定找个营生造福乡里。
周遭摊主、百姓见此皆是拿出各自手中吃食要赠予李玄贞,更有几员掌柜拿着银两塞到李玄贞手中,言说为道观添些香油钱。
李玄贞十分欢喜的接过银钱塞入腰包、径直离开此处。
……
西市某处巷子
“赵三哥,这都酉时了,将军咋还未来?”王五等人蹲在一处面摊旁大口吸溜着面条。
嘶溜,那中年汉子吃着大碗宽面不发一言。
“摊主,来一碗小肉面,多放麻椒、辣子。”一身着道袍的身影坐在他们隔壁的桌子。
“将军来了这是。”王五不动声色的靠近李玄贞。
李玄贞一边吃面一边低声问道:“监视住了?周围可曾布控?”王五指了指正在闷头吃面的中年汉子:“赵三哥都已布置完毕。”
“好,摸清楚那处宅院有几个人了么?”李玄贞望着那宅院发问。
“内部具体人数无法确定,但刚刚有一人头戴斗笠悄悄从后门出去,张大哥已经带人去追了。此刻想必已经……”王五话未说完,便见赵姓中年汉子说道:“将军,老张他们已经得手。”
李玄贞顺势看去,只见一汉子在阴暗处挥了挥手。
李玄贞结了面钱便向此处走去,巷子内,只见一汉子被绑了个结实。李玄贞问道:“交代清楚了?”
张姓中年汉子说道:“嗯,庭院内还有三个人,他们都是出自青牛山。数月前,突然有一人来到山寨中被寨主张朱奉为军师,再然后他们这几人便被派到此地刺探军情。”
青牛山山匪流民如此反常定然是此人教唆,李玄贞问道:“此人可曾交代出这金源郡郡守是否与其有所勾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