澜水西岸 汉军大营
中军大帐内,烛火摇曳,映照出众人紧锁的眉头和凝重的神色。车骑将军昭苏居中而坐,目光深邃,环视四周,只见尉燎、李迟、秦简、陈颂、李玄贞以及张定边等人或低头沉思,或眉头紧锁,显然都在为如何突破齐军水师防线而苦思冥想。
“诸位,今日之战,我汉军水师虽勇猛无畏,却未能突破齐军防线,实乃憾事。”昭苏率先开口,打破了帐内的沉寂,“然则,战事未竟,我等岂能坐以待毙?必须尽快想出对策,方能继续进军。”
张定边闻言,站起身来,拱手道:“将军,齐军素擅水战,且兵力雄厚,澜水又宽又深,对我军极为不利。短期内,若强行突破,只怕伤亡惨重,难以承受。”
尉燎沉吟片刻,道:“张将军所言极是,但我等也不能因此便放弃渡江。我思有一计,或可一试。我军可秘密训练一批水性好的士兵,让他们操着小船,携带火油硫磺硝石等物品,尝试炸毁齐军战船。如此一来,或许能打开一条缺口。”
秦简闻言,却摇了摇头:“尉夫子此计虽妙,但实施起来难度极大。一来,齐军水师防范严密,夜间巡逻不断,我军士兵难以接近,极易被发现;二来,即便成功接近战船,也不能保证这火油能烧毁多少战船,而且一旦发挥失误,不仅无法摧毁敌船,反而可能伤及我军。”
李迟沉吟道:“我观齐军水师虽强,但亦有其弱点。他们过于依赖兵力优势,阵型往往密集而缺乏变化。我军若能在上游集结精锐水师,利用水流之势,在两军交战时,突然发动突袭,或可打乱其阵脚,趁机突破防线。”
然而,熟悉澜水水文的李玄贞却提出了反对意见:“李将军之计虽勇,但风险亦大。齐军水师岂会没有防备?一旦突袭不成,反被包围,后果不堪设想。再者,澜水上游水流湍急,我军战船若不能驾驭得当,恐有倾覆之虞。”
陈颂一拍脑袋,恍然大悟:“玄贞,你不就是出身陵城西军么,这澜水周遭,怕是没有人比你更熟悉的,你快说说,有没有什么法子?”
李玄贞见状,沉吟片刻,缓缓说道:“依某之见,我军应双管齐下。一方面,可继续加强水师训练,提升战斗力,并征召工匠摆出一副打造战船的样子,如此一来便可以,吸引齐军的视线;
另一方面,可暗自派出精锐尝试寻找其他渡江之路。恰巧某知晓一些人迹罕见的滩头,就是需要亲自去查探一番,看看有无变化,以及齐军埋伏。
同时,末将建议,可以趁着夜色掩护,派遣精锐谍子渡江前往齐军营地,试探其虚实,摸清齐军布防巡视情况,或许能从中找到破敌之机。”
昭苏闻言,点了点头,赞许道:“玄贞将军之策,稳健而周全。我等可据此商议具体实施方案。但切记,需谨慎行事,确保万无一失。毕竟,此战关乎国家命运,我等身为将领,责任重大。”
随着昭苏的话语落下,帐内再次陷入了沉思之中。
……
数日后,汉军水师再次佯攻一阵,败退回营。而后便在江边一处地方开始扎营立寨,打造战船。东岸齐军见状,以为汉军这是要打持久战,短时间内像是不会出战的样子,故此巡逻的兵卒们放松了些许戒备之心。
而,在汉军水师营内张定边亲自挑选了一批水性极佳、作战勇敢的士兵,组成了一支特战小队,负责执行炸毁齐军战船的关键任务。
这些士卒悄悄转移到一处河湾,日复一日的练习着操纵小船。
与此同时,右翊卫军中,李玄贞亲自带领着一支精锐的侦察小队,沿澜水上下游进行细致的探查,寻找记忆中的可运载少数兵马渡江的隐蔽河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