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军大营内
中央,夏侯袁杰被绳索捆绑,蜷缩在地,面容因昨夜众汉将极有分寸的圈踢殴打而变得肿胀不堪,双眼几乎被淤血覆盖,只余下两道细缝勉强看路。此人鼻青脸肿,嘴角挂着干涸的血迹,整个人简直没了人样。
秦简与李玄贞并肩而立,两人脸上挂着玩味的笑容,“哈哈,瞧瞧这位夏侯将军,昔日在那寨墙上威风凛凛、大放厥词,说什么‘尔等若想逾越此山,除非天崩地裂、或是长了翅膀飞过去,否则,休想!’如今却成了这副模样,真是世事无常啊!”秦简的笑声在营帐内回荡,带着几分嘲讽。
李玄贞则是摇了摇头,故作惋惜地说:“哎,夏侯将军,何必如此固执呢?归顺我大汉,荣华富贵指日可待,何必受这等皮肉之苦?”语气中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轻蔑。
周围的汉军将领们也纷纷附和,笑声、嘲笑声此起彼伏。
然而,夏侯袁杰却仿佛没有听见这些嘲笑与奚落,他挣扎着抬起头,用尽全身力气,口齿不清却坚定地骂道:“呸!你们这些乱臣贼子、蛮夷匹夫,休想让我夏侯袁杰屈膝投降!我夏侯一族,世代忠良,宁为玉碎,不为瓦全!今日便是身死,我的灵魂也将化作厉鬼,日夜诅咒你们!”他的声音含糊不清,却字字铿锵,满是愤怒。
“还能骂人!爷们们!上!再给这小子来一顿!”“好!揍他!”
面对夏侯袁杰的怒骂,几位汉军将领恼羞成怒,纷纷上前,又是一阵拳打脚踢。夏侯袁杰的身体如同破布般被甩来甩去,但他眼中的傲气却未曾熄灭,反而更加炽烈。
他继续用尽全力,用含糊不清的话语,一遍遍重复着对汉军的诅咒与唾骂,那份骨气让在场的众多将领都感到了惊讶。
“呸!尔等贼寇,休要猖狂!我夏侯袁杰,便是死,也要站着死!岂能受你等侮辱!”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中挤出一般。说罢,他猛地一扭头,朝着秦简与李玄贞的方向吐出一口带血的唾沫。
“哼,区区俘虏,也敢放肆!”颇为性急的汉将秦犴见状,怒喝一声,上前几步,一脚踹在夏侯袁杰的胸口,将他踹倒在地。夏侯袁杰闷哼一声,身体蜷缩成一团,但随即又挣扎着坐起,继续用他那已经模糊不清的声音怒骂:“尔等丧尽天良,早晚必遭天谴!我夏侯袁杰,誓死不屈!”
秦简见状,嘴角勾起一抹复杂的笑容,他轻轻挥手,制止了手下的暴行,目光深邃地望向夏侯袁杰:“夏侯将军,你的骨气确实令人敬佩。但在这个乱世,有时候,活着比死亡更需要勇气。
不过,既然你如此坚持,那我便成全你的忠义。”言罢,他转身对身旁的侍卫下令:“来人,推出去,斩首示众。记住,给夏侯将军一把好刀,让他走得痛快些。”
夏侯袁杰闻言,冷笑数声,那笑声中满是对死亡的蔑视。“正合我意!请将刀磨得快些,免得本将吃痛!”
……
玉马关
随着汉军昭苏所部与李迟会师之后,汉军士气如虹,大军整装待发,蜿蜒出关,直指云县,誓要打破这道防线,为北上怀州南部铺平道路,最终与沐君封大将军会师,围杀凌青于怀州。
云县 辰时一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