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姑嫂,刚才通过电话。按事先商量,白天让陆湾陪着。亲王回来后,王妃会好一些。那时才是休息,以及查案的时间。
次日王妃小憩,留那里不方便。由侍女守护,陆湾出来走走。趁机拜会一下,那位藩王世子。安排当司机,当初只是过渡。现在自己有院子,没事看书不出门。
陆湾接他回来,因此不太拘礼。学识都很渊博,交谈非常融洽。当说到眼下时,世子长叹一声。
作为郡主奴才,自然不便打听。还是旁敲侧击,试探他的想法。
亚利尼倒直率,自称前途渺茫。女王不肯见,平反无从谈起。空有报国之志,肩负血海深仇。此时如笼中鸟,都不能真身示人。仇家起居八座,让他怎能不感慨?
陆湾安慰几句,有些事要等时机。来日方长,不要计较一时。
压抑很久,一吐为快。亚利尼刹不住车,话就有点多了。可见没人交流!
一指隔壁院子:“那边博利尼,已经协理朝政。而我出门,还要用假身份。不但没见到女王,亲族都不曾会面。也许哪天死了,也就赫斯……叔叔知道。”
内容不便插嘴,陆湾歉意的说:“王妃该醒了,我现在得回去。”
听完有些清醒:“兰亚睡醒……那……你调回来了?王宫那面……”
对外面的事,显然一无所知。通过聊天状态,就可以感觉到。自己可能是他,为数不多的客人。
天天锦衣玉食,精力无处挥洒。博利尼位极人臣,现在苗头已显现。虽然一墙之隔,他却更像个囚犯。
言语中隐隐不满,想想也可以理解。对王妃直呼其名,这就有些不妥。要知道兰亚当初,可夸他懂得礼数。
回来时王妃已醒,精神也好了许多。听他见亚利尼,表情稍稍不自然。一联系起来,证明确实有问题。
晚上睡不着,一直想不明白。想起郡主的话,王妃信赖自己。没一起经历啥?拒绝军警搜查,也不是他的作用!
猛想起来,第一次见面。那天虏夫摸她,是自己解的围。化解了尴尬,避免一次冲突。真要有就是这个!
啥事能跟这比拟?莫非被……,亲王还不知道。看样亚利尼,出院都不自由。咋想都不能,除非是自愿。否则没有机会!
兰亚端庄谨慎,这故事咋发生的?叫王妃名字,确实很暧昧。真要是杀他,有些下不去手。毕竟太可怜了!
按推理杀人,跟郡主咋交代?亚利尼身份特殊,传出去震动朝堂!
反过来想成立,就更有杀伤力。真需要最快速度!
问问身边的人,或许更清楚些。正王妃同王一样,私下调查是重罪。问她更不可能,啥关系能说这事?先试一试,不行请示郡主。毕竟是她亲妈!
翻来覆去琢磨,天快亮才睡着。
第二天带出去,让她自己开车。心情好多了,但是没效果。想探查病因,人家聊别的。两人下顿馆子,王妃从来没试过。那家饭店的规模,有钱人都不会去。他们吃的很香!
能跟王妃,这样亲密接触。偌大个E国,恐怕只有陆湾。中间几次,萌生不良念头。想起郡主的样子,一琢磨还是算了。这货已经被镇住!
晚上回来,亲王有点不悦。见爱妻精气神,立马喜笑颜开。告诉管家设宴,好久没见陆湾了。这可是家宴,儿子媳妇都在座。对奴才来讲,是天大的赏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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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湾回屋一趟,再想去被拦住。
管家客气的说:“陆副主任,这顿饭自己吃吧!”
看他不解忙说:“王爷的二哥来了——”
陆湾听后一笑:“那咱俩一起吃,上次我就职……哈哈哈……”
管家也笑笑:“改天我请你,这回这不行。沃斯亲王事多,得去跟前伺候……”
沃斯一屁股,就坐在首座。除了去王宫,到哪都像主人!
“老三,你权力大。不把我放眼里,办事鬼鬼祟祟。”
“二哥,咋这大火气?进屋问一句,都不知说的啥?”
沃斯看看他:“别打马虎眼,说啥肯定知道。上回厄斯尔,把王城戒严。我听说抓亚利尼,你非说抓个逃犯。还啥以讹传讹!有这回事吧?”
此刻赫斯心里,十万个为什么?
见他没吱声,沃斯又说:“我得到情报,就住在这亲王府。实话跟你说,哪个院都知道。是请出来相见,还是我跑一趟?”
赫斯没动声色,非常平静地问:“在这又怎么样?你跑一趟又如何?一旦公布于众,怎么处理他呀?是能翻案?还是扔到牢里!”
“不是……不是……见见都不行?最早想过继给我,这你不会忘了吧!”
“那是啥时候?现在是添乱。只要公开露面,半个朝堂尴尬。当年因为这,你才不问政事。这么快忘了?”
沃斯不再说话,顺手拿过个杯。一饮而尽,才知道喝饮料。
看看左右,对博利尼说:“我俩和他爸,就是堂兄弟。到你这更远,感情也就淡了。皇族血脉,本来就稀薄。国王没后人,我也没子嗣。你爸儿女双全,你四叔五叔……不说了!”
语音一挑:“你俩有出息,终究太少了。这样说亚利尼,也是最近的人。当初平叛之战,皇族差点绝嗣。克兰……”
语音缓下来,神色不能再消沉。短短几分钟,仿佛苍老十岁。跟嚣张跋扈,形成鲜明对比。
“早知道这样,绝不会支持她……”说罢嚎啕大哭。
非常驴的人,今天一反常态。哪怕是赫斯,此时都被打动。兰亚依琳科娃,眼泪无声滑落。掏手帕……